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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的许默看着这一幕,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几近病态的笑意。
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怨与恨,在这一刻终于找到出口,他缓缓往后一靠,看向天花板,神色从愤怒变得平静,眼神微凉,却透着一种近乎畅快的轻松。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哪怕他们已经从工作日记中提前得知了这一切,但看着他们如若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如往常般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能够从口中亲自说出来,还是让他心中觉得爽利。过去许多年,这些隐藏他心中的秘密根本无从说出。
“燕舒,和仇人的孙子在一起,没有负罪感吗?”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燕舒愣在原地,心底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击中。
她的父母,不是因为单位的老旧公务车辆刹车失灵,在湿滑的雨天里失控撞上大树的吗?
傅砚和傅衍帮她查过,当年调查结果显示没有外因,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可“仇人的孙子”这几个字,如利刃般狠狠剜进心口,让她脑海瞬间空白。
她艰难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两张熟悉面孔,心底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父母的死和傅晦庵有关?
傅砚与傅衍对视,眼底有无声的压抑和沉重,他们看着女孩,摇了摇头,目光里全是安抚、担忧,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疑惑。
看清他们的神情,燕舒回过神来,他们二人没必要瞒着她,傅晦庵害死了傅政烨夫妻是个不争的事实,多年来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在私下调查直接证据,势必要将傅余庆和傅晦庵送进牢房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有多狠这对父子她心中了然,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就对他们怀疑属实不该。
燕舒抿唇,努力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清澈的眸子里闪过歉意。
最终带着坚定看向许默:“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我父母的死,跟傅晦庵有什么关系?”
许默冷笑一声,目光里尽是冷意与荒凉: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替他们说话?燕舒,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然而,当他对上女孩眼底那抹赤裸的困惑时,心底某根弦骤然一紧。
她是真的不知情?
许默的目光慢慢移向傅家兄弟,同样两人眼底也带着明显的疑惑。
“燕荣的工作记录上没写吗?”他试探着问。
傅砚神色冷冽,声音低沉有力:“只有一页,剩下的那些记录被人撕了。
短短几个字,像是沉重的铁锤,砸在许默心上。
他的瞳孔猛地收紧,呼吸骤然滞住,狠狠抬眼,死死盯着傅砚。
告诉我真相
对于已至而立之年的傅砚与傅衍来说,父母的离世似乎已是许多年前的旧事,淡得仿佛隔着雾霭的往昔,但那些柔软明亮的童年记忆,依旧会在不经意间浮现出来,清晰得像是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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