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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暴雨之下的马路上,雨水打湿全身,像瀑布一样从睫毛上划过,依稀辨别着事物。
大概用了十几分钟,终于把那条碍事的树枝拽了出来。
车子重新上路,湿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浑身发冷,赵晓楠把暖气开到最大,等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回去泡个热水澡,早点休息。”林书晚交代。
“晚晚姐,你没事吧?”赵晓楠语气急切。
林书晚脸色惨白,没什麽血色,一双漂亮的猫眼此刻也恹恹的垂着。
头沉得要死。
林书晚摇摇头,“可能受凉了,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林书晚不想对方担心,今天大家都挺疲惫的。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蒸汽氤氲下,感觉脑袋胀胀的,眼睛也睁不开。
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烫,林书晚向酒店叫了一碗姜汤和退烧药。
酒店的工作人员非常抱歉的通知她,因为这几天感冒发烧的客人比较多,所有药品都已经用没了。
林书晚也没有为难他们,把空调打足,窝在床里睡觉。
她意识昏昏沉沉的,一会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一会觉得自己身在火炉。
赵晓楠到底不放心林书晚,去看她,发现林书晚脸烧红了,呼吸都是烫的。
给她吓坏了,和酒店说派车送去医院。
但此时台风过境,风力十几级,暴雨泛滥,甚至周边地区已经出现洪涝灾害,这种时候出门更危险。
又没有药,也不能去医院,可林书晚躺在床上都失去意识了。
她记得小的时候,邻居就是高烧而死的,赵晓楠吓的六神无主,哭着打湿毛巾给林书晚降温。
床边林书晚的手机响了,赵晓楠擦了擦眼泪,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接了起来。
“喂?你在酒店吗?台风入境,你那里情况怎麽样?”
傅砚辞独有的磁性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喂,傅总——”
赵晓楠一开嗓就带上了哭腔,眼泪哗哗的,跟不要钱似的。
傅砚辞心一顿,眉毛瞬间皱起,“怎麽回事?!”
“晚晚姐她,呜呜——”
赵晓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傅砚辞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发高烧呜呜呜,烧的不省人事啊呜呜呜呜,雨太大了,去不了医院啊啊嗯呜呜,酒店也没有退烧药,怎麽办啊傅总呜呜呜,你快救救晚晚姐啊啊呜呜呜呜呜”
傅砚辞皱着眉,神色难忍,努力维持冷静,“你先用毛巾帮她降温,头顶的毛巾几分钟就换,喂她点水喝,别害怕,她现在只有你。”
傅砚辞的声线里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他依旧在努力稳住赵晓楠。
赵晓楠像是受到鼓舞,擦干眼泪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不会让晚晚姐有事!”
赵晓楠按照傅砚辞的要求,一点都不敢马虎,一直守在林书晚身侧。
半夜十二点,酒店房门被敲响,赵晓楠狐疑的走过去。
“谁啊?”
“开门。”
低沉的声音响起,傅砚辞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宁城。
四个小时的路程,傅砚辞在台风天用两个半小时,冒着黑夜和暴雨而来,手中拿着一点都没有被浇湿的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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