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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我和她都还只是孩子,并排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不受欢迎的影片,整个放映厅就我们两个人。
荧幕上的画面光怪陆离,好半天才看懂是一个小男孩在荒野中独自行走。风很大,遥远地表上的街灯像星星一样眨着眼。又过了好久才意识那就是我自己。这是我和她一起拍的电影,观衆也只有我们两人,只有我们才看得懂。想到这里,我们的手在座位中间握在了一起。
她望向我,脸庞忽明忽暗。她说,别悲伤,今晚我会一直陪你,通宵看电影好了。
为什麽会悲伤呢?对了,因为自己即将远行,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小城了。而她会留在这里,独自留在她的私人电影院里。大学里,刚工作时,自己还年轻的时候,我就一直不停地不停地强迫自己接受这一事实。
但一想到将会永久失去身边这个鲜活的灵魂和温柔的触感时,情感就被从高处坠落的恐慌和无尽的孤寂感觉俘获——梦中的我不由得想,如果电影永不散场该多好。
醒来的时候,我从沙发上摔了下来,用来当被褥的西装外套落在脚边,皱成一团。
因为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我花了不少时间才理清现实——这里是公司的会客室,因为加班实在太困了,我躺在真皮沙发上小睡了一会。
今天下午,我就改方案的问题与总经理据理力争了好一会。但他把问题上升到公司财报层面,并施加压力後,我不得不暂时放弃个人立场。
下班前我召集团队开了个短会说明情况。不出所料,所有人都怨声载道。我不得已拉出公司业务指标做挡箭牌,把任务强压了下去。
恐怕有不少人会拉帮结派私下骂我吧,全家男女老少都不落下的那种。
所有人一起加班到了夜里。9点以後,进度仍差了很远,但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打卡下班。10点前大部分人都走了,最後离开的平面设计师和我关系不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回家洗完澡还会加班赶工的。我知道对此不要抱有过多期待,点点头没说什麽。都连续加班一周了,大家都疲劳到了极限,不好再做过多要求。
只能靠自己了,我一个人留下继续改最终的展示ppt。其他方面的准备不足,就靠用ppt画饼来弥补了。
凌晨一点,由于实在太困,我定好手机闹钟打算小睡两小时,然後一直睡到了现在。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定好的闹钟不知道为什麽被自己关掉了。我利用洗手间的冷水洗了一把脸,赶回办公桌继续改动ppt。
但工作状态始终上不来。手指搭在键盘上,却不知道如何动作。
看来那个梦对自己的影响远比想象的要大。我索性关闭office软件,打开音乐播放器,点亮随机播放功能。倒了一杯冷水,让自己的剧烈的心跳缓一缓。东边的天空已隐约透出光亮。然而这个终日忙碌不定的不夜城,此刻却依旧沉浸在襁褓般的甜蜜酣睡里。
为什麽会做那样的梦呢?
恐怕是白天那个女警官提起了李子桐,很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心情怀念又伤感。
播放器恰巧播起了熟悉的旋律。《晴天》,隶属于周杰伦的第二张专辑《叶惠美》。我读高中时最喜欢的单曲。令人怀念的旋律萦绕在耳边,不知不觉,本以为早已忘却的各种感情汇集成急流,涌出泉眼,在水面激起又细又小的波纹。
高中时代,我随母亲来到上海读书。那时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座城市停留那麽久。
我们寄宿在外祖母的家,弄堂里的一间老公房里。对于我们的到来,外祖母的态度很难谈得上友好。在她的反复念叨下,我很快得知了一桩意外惊人的事实——母亲当年是和父亲私奔结婚的。
两人是在读大学时认识的。由于父亲是个外地的穷小子,外祖父母坚决反对女儿和他在一起。结果就是母亲与原生家庭彻底闹掰,她偷了户口簿里自己的一页和父亲去了北方。虽然难以置信,但当初父母两人竟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
十多年来,母亲一直没和上海的亲人联系过。这次厚着脸皮回来道歉并借住,无疑相当于把脸伸给别人打。当年反对声音最大的外祖父已经去世了,可外祖母热衷在各路亲戚面前诉苦,痛斥女儿多年来的不孝,并强调如果当初母亲听从劝阻没有一意孤行,也不至于落得个离婚带小孩回娘家赖着的结局。
母亲找了份推销保险的工作。我一点也不认为心高气傲的母亲适合做保险销售员,事实上她的业绩确实总垫底。幸好有父亲每月寄来的一点点赡养费,生活才得以勉强维持。她反复叮嘱我不要反驳外祖母的训斥,自己也身体力行地忍受着。我当然也只能忍着,无论遇到什麽痛苦都装得若无其事,因为这样麻烦反而更少。
在家里气氛压抑,学校生活也谈不上愉快。
上海是个繁华的都市,但我很不适应。城市大得让人眩晕,上学竟要挤地铁通勤。与同学之间几乎没有共同话题。过往的经历完全不一样,他们习惯的娱乐方式多半是我不懂的。再加上有恶意的家夥时不时地模仿我的北方口音寻开心,我很快陷入彻头彻尾的孤独之中。
不过,无所谓了。
我有一张李子桐的照片。是来上海後她随信寄给我的。大概是高中运动会的班级照片,所有学生都穿着白色的半袖衫加运动裤。她站在第二排第五位,对着镜头,笑容略显生硬,但依旧华美到动人心弦。我把它藏在课本夹页里,一写完作业就像达芬奇画的“蒙娜丽莎”一般盯着看,看完就给她写信。
那时离移动通信时代尚远。虽然有互相交换过电话号码,但我家的电话就摆在外祖母的卧室门前,我实在不敢当着她的面使用。外面的公共电话亭倒是不少,但无论我还是她都负担不起高额的长途话费。
好在李子桐很擅长写信。与直接对话时相比,写信时的她似乎能更好地表达自我。平时沉默寡言的她,写起信来却行云流水。我收到的信封总是沉甸甸的,有时还贴着超重补费的邮票。
与她相比,我的信总是写不长,内容也乏善可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写写天气,写写每天经历了什麽。但高考将至,每天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差异,无非是两点一线的苦读而已。实在很难写出差异。
不过内容如何或许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信纸在我们的手中互换,我写的字跳入她的眼睛,变成了身体的延伸部分得以接触。
凭借信的安慰,我终于熬过了高中时代的最後一年。
高考的志愿学校,我们早约定好了都选在上海。因为志愿填报的比较保守,公布分数和录取线的那一天,我并没有太过激动。直到半个月後收到李子桐的来信,确定我们可以在同一个城市度过大学时光後,这才喜极而泣。
暑假里,我打工凑足了旅费。本打算回城关市一趟,看望下父亲,顺便给李子桐一个惊喜。谁知母亲出了问题。
由于业绩不佳,母亲在保险公司始终处于被裁的边缘,主管和同事也冷言冷语不断。但为了我,她坚持了下来,厚着脸皮向亲戚朋友推销,好歹能有一点收入。可从今年三月起,认识的人几乎都卖遍了,很多人连她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连续三个月没成一单,她的心态彻底崩溃了,工作丢了,还确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没办法,整个暑假我都只能留在家里照顾母亲。如果没人24小时看着,天知道她会做出什麽事来。
那时我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忙得焦头烂额。稍不注意,母亲就会服下与医嘱不符的超量药物,就像嗑瓜子一样一颗颗往嘴里丢。若是说她两句,她又会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等母亲的状况稍有好转,已经接近八月末了。我艰难地抽出时间给李子桐写了一封长信,为自己迟迟没能回信而道歉,也解释了目前面临的困境,期待她来上海後我们见面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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