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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晖从摄像机後探出震惊的脸,“怎麽做到的?哦,你手上……”
镜头能捕捉到的光线有限,他这才看到我手里扯着的透明渔线。这是我昨晚就准备好的道具,一共两根,高弹力款的,长度都是十米。纸盒则是我从附近的废品回收站高价买来的,总共一百零八个。
昨晚我几乎一夜没睡,忙得要命。为了复原现场,需要用针在所有纸盒上扎出两个对称的小孔。先用一根渔线依次穿过每一个纸盒左侧的孔,再从每个纸盒右侧的孔穿出来,确保所有纸盒都挂在了同一个U型绳套上。
接着我取出玩具店买来的一把塑料匕首,用另外一根渔线穿过把手上的孔洞。再把孔洞两侧露出来的线对折,拉成相同长度,依次穿过所有纸盒右侧的孔。这样一来,一百零八个纸盒和匕首被渔线串联成了一条蜈蚣的形状。蜈蚣的头部是穿了线的匕首,尾部则是最後一个纸盒,盒上露出了四根线尾。
下一步工序是处理头部的三个纸盒。把右侧的三个针孔扩大,弄成大小合适的长方体,刚好足够匕首的把手卡进去。完成後,把匕首和三个纸盒构成的组合体扔入床底。放松渔线,拉开纸盒的间距。剩下的一百零五个纸盒分成五叠,分别垒在床头,靠窗的墙边,书桌上。
最後的准备工序则是把蜈蚣尾部的四根线尾都绑在窗外铁栅栏上。留在室内,没被纸盒遮住的渔线则用透明胶带贴在墙上,防止被人一眼发现。
几分钟前,刚踩上高脚椅子的时候,我就从窗外解下了四根线尾,都绑在手上。等杨春晖开拍後,我就挥舞双手,拼命向外拉扯那四根线尾。五叠纸盒堆被依次拽倒了,纸盒之间越靠越近,终于全部贴合,挂在铁栅栏里侧紧绷成了一个柱形的长方体。
我把四根线尾揪成一股,打了个结,拴在铁栅栏上。腾出手後,我侧身向屋内窥探,结果相当令人满意:柱体总长两米一五,最前端是那把塑料匕首,其馀部分则是那一百零八个纸盒。由于床和窗的间距,纸盒的厚度和数量丶窗外拉线的位置都是事先计算好的,匕首刃部刚好压在床头的枕头上。
“这样就不言自明了吧。”我解释道,“这就是真正的,完整的凶器。虽说匕首是压在枕头上的,可如果那里躺了人,就压在脖颈上了。”
杨春晖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像不知道如何安放目光一般,他牢牢盯住枕头上的匕首不放。但这并不干扰我继续解说凶手的下一步行动,“由于选用了高弹力渔线,构成的凶器具备前後活动的能力。”
我用食指捅入铁栅栏的缝隙,顶了顶尾部的纸盒,刀刃因此向前挺进了几厘米。一收手,刀又缩了回来。
“只要能前後移动这短短几厘米,再加上纸箱的自重压着,刀刃足以压在脖颈上把大动脉割断了。当然,由于角度问题可能要多试几次。不过没关系,正好形成了所谓的‘犹豫伤’。这个词指的是自杀者由于疼痛和犹豫丶畏惧等心理因素作用,进行多次试探性刺或切産生的伤痕。是法医推断自杀死亡的重要依据。”
我从口袋里取出便携剪刀,剪断四根线尾的其中两根。紧绷到接近极限的渔线当即回弹,纸盒一下子被崩得四散而落,大部分落在地上,少部分落在床上和书桌上,完全看不出原本是串在同条线上的。
匕首也被弹落至墙边。
“我用塑料匕首代替了真刀,效果和真实情况会有些出入。金属的剔骨刀较重,难以被弹飞,会好好地落在尸体的手边,形成完美的虚构自杀现场。凶手的最後一步行动是解下剪断的两根线尾,把完好的两根线尾扯出窗外,一并带走。这样就不会有人联想起凶器的真实模样了。”
“可现场并没有出现纸盒……”话没说完,他望向纸盒散落的位置“哦”了一声。
“没错,正如你理解的。这些纸盒是录像带的替代品。这年代蓝光碟都快被淘汰了,我实在买不到录像带,哪怕就一盘。”我解释道,“难以完美复原现场实在太可惜了。毕竟录像带才是凶手作案手法的精髓所在。凶手选用了一百多张录像带,像我这样提前用线串好,混在其他录像带堆里。这些录像带案发前就屯在房间里。案发後,警方对少量录像带上的孔啊,洞啊也没有起疑心。毕竟总数有一千多盘,保存状态不太好,有部分损坏也很正常。”
杨春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显出一脸不相信的神色。
“你的假设相当薄弱且天真,说是大胆都太过客气了,不如直言是天方夜谭。按你这麽说,录像带和刀都是提前藏在屋里的,线也要先贴在墙上。可李学强回屋後的行动是凶手无法预料和左右的,万一他突然想抽一盘录像带看看,刚好抽中了渔线上串着的,杀人计划不就全盘暴露了?”
“这一手法无法用于谋害其他人,但套在李学强身上正合适。毕竟他是个不喝到酩酊大醉就不会回家的人。当晚他回到自己屋里,凭借肌肉记忆勉强锁了门,根本不会在意屋里陈设的细枝末节。第二天我目击现场时,尸体还穿着外套,说明前一晚他确实醉到了一定地步。”
杨春晖以看白痴似的怜悯眼神看我,“又是推测,我很怀疑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说一千道一万,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假设吧。”
“不,有证据。”
我把郑坤父子的经历和瘪四留下的遗言大致讲了一遍。看得出他听到一半就不耐烦了,几次想打断我的讲述,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故事挺有趣的,又和热门案件直接相关,可以支撑起一篇深度报道了。在这一点上我要感谢你。”他的语气有种掩饰不住的焦躁,“可我实在听不出故事里有什麽可以定罪的证据。”
“说明你听得不够仔细。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案发当晚瘪四从窗外观察现场时,并没有看到录像带散落一地,而是整整齐齐的靠墙堆着,和最终的现场完全不一致。”
“录像带堆是他开窗撞倒的啊。”
“开窗而已,顶多弄倒书桌上的录像带。为什麽最後整个房间里的录像带都散落开来了?何况当时形势紧张,瘪四开窗的动作肯定不大,怎麽可能把录像带撞那麽远,落到床上,落到李学强身上?”
“这有什麽奇怪的。”他不屑地嗤之以鼻,“瘪四到达现场时李学强多半还没死。说不定他正躺在床上思前想後,犹豫要不要自杀呢。录像带应该是之後他折腾自杀时踢倒弄乱的吧。”
“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瘪四在现场不慎折腾出了很大的动静,所以被迫仓皇逃离。当时连邻居都被惊醒亮灯了,如果李学强还活着并意识清醒,怎麽可能不开灯查看情况?当时他因为妻子的离奇死亡正疑神疑鬼呢。”
“那就是李学强醉过头了没听见……”
“明明醉到那种程度了,当晚还能挣扎着起床完成自杀计划?你在开玩笑吧。整件事的唯一解释就是瘪四离开时,李学强还没死,只是醉得太严重失去了意识。之後凶手到场,利用渔线机关杀了李学强,这才导致录像带散落得那麽彻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瘪四很小心地开窗,却会弄出那麽大的声响?那是因为光线太暗,他没有发现透明的渔线机关就绑在铁栅栏上,木棍刚好拨动渔线,扯倒了串在渔线尾端的,垒在书桌上的录像带堆。”
杨春晖望着我,吸溜了一口气,似乎想开口纠正我话语中的疏漏,却又作罢。他合上录像机的取景框,按下关机键。
“随你怎麽推理吧,我也懒得争辩了。你的证人都死两年了,遗言又是由犯罪嫌疑人转述的,根本不能拿来当做证据,没有法律效力。”
我没说话,这一点确实无法反驳。
“怎麽,无话可说了?”他把摄像机收进背包。
“不,还差一件事没说,就是凶手的真实身份。说到底,凶手都有条件摸入卧室提前布局了,为什麽要搞这麽复杂的机关?越复杂的机关越容易出错。直接一刀杀了醉醺醺的李学强,再溜之大吉不就好了?”我顿了顿,“可以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没法那麽做。这麽一来,凶手的真实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谁?”
“李天赐。”
李学强被害前的那段日子,徐兰死了,李子桐离家出走,家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若是李学强不明不白地死在家里,又查不出有人从外部入侵的痕迹(瘪四的深夜造访想必在李天赐的预料之外),就算李天赐年纪再小,警方也会把他列为首要嫌疑人。
除非能把杀人现场僞造成自杀现场。
还有一点,瘪四的到访和凶案在时间上几乎完全重叠,未免太巧合了。很可能在白天瘪四乔装造访时,李天赐就看破了他的意图,发现了他留下的假工作证。所以李天赐才决定当晚下手,万一密室的真相被警方识破,就让瘪四父子再做一次替罪羊。
杨春晖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你知道李天赐那小子当时才几岁吗?那麽小的孩子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话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我用手抵住下巴,做出沉思者的样子,“对啊,其实我也想不通,你觉得他为什麽要杀人?”
“我怎麽会知道。”他的语调平和,却暗含某种轻蔑意味。
我叹了口气,“都聊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揭手上的底牌吗?杨大记者,不,李天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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