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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莱茵,你生病了,我们来把药喝了。”
“不……”
听到“药”这个字,苦涩的味道瞬间浮现在脑海意识里,塞莱茵下意识出声想拒绝。
然而他在生病,自认为很用力的声音不过细微到只是唇语,只见双唇微微蠕动,并无声音发出。
塞莱茵自己也意识到这个现象,有些更难受地皱着一双秀丽眉毛。
“别害怕。”
下一秒,拧成川字形的眉间被指腹轻柔推开,雌虫一边轻轻打着转按摩舒展他的眉心,一边用含笑的温柔嗓音,语气哄生病期间任性的虫崽似的,像是听到了塞莱茵想说出口的话,熟门熟路哄着说:
“不苦的,是甜的。”
……骗虫。
药哪有甜的。
“没骗你,我准备了糖。”那声音又说。
回答似的。
“塞莱茵,你喝一口药,我就喂你一颗糖。”雌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白瓷勺挨上了唇边,塞莱茵听他慢慢念着:
“第一颗是水蜜桃味的,你很喜欢。第二颗奶油草莓口味,八岁时你吃到一颗,还记得当时你喜欢到连续吃了一个月,结果半夜牙疼到哭,还为了顾及脸面,死活不愿诊治。
后来你再晚上睡觉背地偷吃糖没有节制,我就每天半夜定闹钟爬起来,偷偷检查你的嘴里有无糖味和残渣,抱着熟睡的你,挤好牙膏给你刷牙。”
八岁……
恍惚间,塞莱茵想起好像确有其事,他在十岁前,一个虫睡觉害怕,刚来伊甸园时,总是在虫后偷哭。
每到晚上,似乎都有一只和他同样大的虫,会扇着还未发育成熟的两对虫翼从窗户溜进来陪他睡觉。
塞莱茵还记得他们两只小脚丫抵在一起,脑袋面对面紧凑,在被窝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喷出的热气互相氤氲在对方小脸上,说着悄悄话的感觉。
八岁那年,他曾经因为过度吃糖而牙疼过,一直到后来哭过一次后,莫名其妙开始不再发生。
“唔……”
原来是有你帮助的原因。
苦涩的药水在口齿间还未停留几秒,紧跟着甜蜜的水果糖就在口腔化开,一路甜到胃里。
浓密羽睫颤抖,塞莱茵企图睁开眼想看清身后的雌虫,然而生病带来的身体负面影响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刚吞进去的药又不会立马见效。
喂完了药,又被哄着吃完小半碗的粥。
塞莱茵每次漂亮脸蛋皱起不愿张口时,对方就仿佛十分了解他的饮食爱好,喝药喂糖,粥里加上雄虫爱吃的食物混合煮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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