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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脱手摔在地上。
这道声音也成功唤醒客厅里的两人。
祁霄和江荔对视了一眼,空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的表情,他摊手,“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的。起码我来找你的时候,是这样的。”
言外之意,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荔没时间和他争论这些了,她一把抓住祁霄的胳膊,把人往外面拖。
祁霄被迫跟上她,这个时候倒还算乖,没有挣扎,只是嘴上不闲着,一直在说:“你要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吗?”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觉得这个距离,死应该死不了,就是会瘫痪。要是摔到头,恐怕贺深这辈子都要当个聋子了。”
“哦对了,我听说听力受损的话,时间久了,也会影响语言系统,也就是说,如果再不接受治疗,贺深很大概率会发展成聋哑人。”
江荔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她确实很想把他从阳台扔下去,想了想,还是把人塞进客卫。
“你先待在这里,一会儿我带他下楼,你趁机溜出去。明白?”
“可以。”祁霄颔首,“但是希望不要太久,毕竟我现在也是个病人,不该被这样虐待。”
江荔发出一声冷笑。
“你应该庆幸我没把你塞衣柜里。”
起码卫生间宽敞,还有水,还能坐下休息。
祁霄眼神揶揄,“那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岂不是坐实了我们偷情的事?”
“……”江荔一脚踢过去,然后关上门。
——
调整了一下呼吸,江荔把地上的杯子捡起来随手扣在桌上,然后去开门。
房门打开,贺深正在低头摆弄手机。
他抬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才收起手机笑道:“我还以为姐姐没有听到,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江荔让他进来。
“怎么反锁了门?”贺深问。
“刚刚看到走廊好多人,我就把门反锁了。”她随便编了个理由,然后岔开话题,“你去哪儿了?怎么看起来……好像一夜没睡?”
“你什么时候走的?”
贺深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衣服,上衣有些褶皱,他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俨然一副没有休息的模样。
贺深没想到她醒来这么早,毕竟昨晚两人也折腾到很晚,按照平时的节奏来看,她应该是要睡到中午的。
他眨了下眼睛,很快找好了理由。
“苏航,上次你见过的。他半夜突然说不太舒服,身边没有人在,我就陪他去挂了个急诊。”
“这样啊。”江荔难得没有问下去,“你吃早饭了吗?”
贺深摇头,“我叫酒店送些……”
“不用不用,咱们两个下去吃吧,听说他们的自助餐厅早餐很丰富的!来都来了,哪有不下去吃的道理。”
贺深没有意见。
十分钟后,助理叩响房门,将祁霄接了出来。
祁霄掸了掸身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叹气。
助理偷瞄了他一眼,被祁霄抓住,“怎么,我看起来很像奸夫吗?”
“……没有没有!”
——
楼下,江荔心不在焉的喝着粥。
手机震了震,她偷偷看了一下消息,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对面,贺深朝她看过来。
江荔呵呵一笑,“刚看到老高发的消息,让我上午好好休息,下午才去公司。”
“高经理人很好。”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主要也是因为老高已婚已育,比江荔大了十几岁,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入不了江荔的眼睛。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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