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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溪烟棠抬腿用力一踢,江春漾忍气吞声终于消停下来。
天杀的,来这么一次,小爷身上带了几处伤了!
江春漾欲哭无泪,直到书禾走了,他终于从桌案下钻了出来,一抬眼就是溪烟棠坐在榻上,满脸不悦。
天知道她刚有多害怕,她还以为祖母起了龌龊的心思要将自己……
没想到是江春漾这是狗男人!不是每次都让书禾带话,让他等她消息么,怎么提前来了。
且,来就来了,还遮遮掩掩的,在大半夜来,像是生怕她不出事似的,实在不行让大夫给她带一封信来也好啊,怎么也比如今实在。
这一个月溪烟棠可谓是过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被祖母捏了把柄,就连夜里都不敢放松。
她抬眼看向江春漾,男人正抬手握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溪烟棠赌气的又白他一眼,江春漾却故作疼痛,
“疼起小爷了,溪烟棠你下这么重的手,要谋杀亲夫么!”
“谋杀亲夫?”溪烟棠挑了挑眉,敛膝坐在贵妃榻上,勾了勾唇角,笑道:“还没成婚呢,算不得亲夫……”
“但若真要说起来,应该是某个见不得光的情郎!”
“情郎?”男人晒笑一声,站起身子,遮住了烛光,将她圈在自己身影下,唇边勾着轻浮放荡的笑,手掌握住贵妃榻的床棂,拉近了距离。
气息一近,溪烟棠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柳叶眉微蹙,视线扫过他脑侧的淤青,内心想笑,语气却警惕:“你干什么?”
“不是会情郎么?不干点什么,怎么会情郎啊。”他说得轻描淡写,眉梢微动,更显得调笑无度。
溪烟棠:……
暗影下,少女翻了个白眼,给他个台阶还真往下了,无耻!
她看着他挑眉嘲讽的模样,绣鞋用力踩向对面人的脚尖,江春漾登时起身,压着声音厉声道:“溪烟棠!”
金光洒下,少女面容得意,歪头一笑,“在呢在呢,世子要不要叫得再大声些。”
江春漾:……
见他不说话了,溪烟棠低低笑了两声,从身侧的矮桌里拿出消肿膏,朝他一扔,男人伸手接住,抬眸瞬间,溪烟棠道:“上点吧,没想到你头还挺硬的,都将我瓷瓶打碎了,头却一点事没有。”
江春漾扯了唇干笑,视线划过窗口桌角下的一块碎片,嗤笑一声道:“假东西你要它多硬啊。”
闻言,溪烟棠顿了顿,连着面上的调笑都僵了下来,音色低小,失落浓厚,眼底的怅然是掩饰不住的,“假的啊,我说呢……”
她说祖母怎么舍得送她了,原来是假的。
溪烟棠闭了闭眼,睫羽颤动,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听她语气不对,江春漾俯身,与她视线齐平,认为那瓷瓶对她很重要,语气柔下来,同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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