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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暗流
东平府归附,双枪将董平上山,梁山泊的势力如滚雪球般愈发庞大。临近年关,大雪封山,水泊凝冰,往日喧嚣的校场也安静了许多,只有巡哨的士卒踏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呵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凛冽的空气中。
然而,表面的宁静之下,山寨内部的人心,却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涌动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新上山的头领需要融入,旧有的派系需要平衡,缴获的钱粮需要分配,更重要的是,随着地盘和实力的急剧扩张,关于梁山未来走向的争论,再也无法压抑。
这一夜,雪下得正紧。聚义厅後的一间暖阁内,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驱散了严冬的寒意。宋江丶吴用丶卢俊义丶公孙胜,以及花荣丶秦明丶林冲等核心头领围坐一堂,气氛却不像炭火那般温暖。
“哥哥,如今我梁山坐拥数州之地,带甲数万,钱粮堆积如山,已非昔日草寇可比!”秦明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朝廷昏聩,奸臣当道,何不就此扯起大旗,杀向东京,夺了那鸟皇帝的位子,哥哥也坐坐那龙庭,我等兄弟也弄个将军元帅当当,岂不快活!”
他这话说得粗豪,却代表了不少草莽出身头领的心声。李逵立刻哇呀呀附和:“秦明哥哥说得对!杀去东京,哥哥做皇帝,吴学究做丞相,我们都做大官!”
宋江闻言,脸色却是一沉,呵斥道:“铁牛休得胡言!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岂可出口!”他目光扫过衆人,语气沉痛而严肃,“我等聚义梁山,乃是为替天行道,暂居水泊,以待天时。岂能有此非分之想?若行此大逆之事,与那方腊丶田虎之流何异?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更负了‘忠义’二字!”
“忠义?”坐在下首的董平,因新降不久,本不欲多言,但听到此处,忍不住冷笑一声,他因程万里之事,心中对“官”之一字已无多少敬畏,“公明哥哥,非是董平无礼。那东京城里的皇帝老儿,何曾对我等讲过忠义?他若讲忠义,就不会纵容蔡京丶高俅等奸佞横行,逼得林教头家破人亡,逼得我等上山落草!依我看,这赵宋江山,气数已尽!”
“董平兄弟慎言!”卢俊义开口了,他身份特殊,本是北京大名府的富户员外,对朝廷法度尚有几分敬畏,“造反之事,关乎身家性命,非同小可。朝廷虽有不公,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根基犹在。我等虽势大,若公然扯旗造反,必成衆矢之的,四方官军围剿,恐难抵挡。”
吴用摇着羽扇,缓缓道:“员外所言,不无道理。然秦明丶董平二位兄弟之言,亦代表了衆家兄弟之心声。如今山寨规模日盛,若无长远之名分,终非了局。一直以‘替天行道’为号,虽能聚拢人心于一时,却难掩……流寇之实。”他话语含蓄,却点出了核心矛盾。
公孙胜亦道:“贫道夜观天象,帝星晦暗,然紫微之光未绝。此时若轻举妄动,恐非吉兆。”
核心层意见分歧,暖阁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是继续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扩张,等待招安?还是索性扯旗造反,争霸天下?抑或另有他路?这关乎梁山生死存亡的选择,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宋江眉头紧锁,心中天人交战。他何尝不知兄弟们渴望更进一步的野心?但他更深知,造反之路九死一生,且与他内心根深蒂固的“忠君”观念相悖。他理想的出路,始终是通过展示实力,迫使朝廷招安,从而洗刷贼名,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可如今,山寨内激进的声音越来越高,他若一味压制,只怕会寒了兄弟们的心。
就在暖阁内争论不休,陷入僵局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暖阁外侧,一道几乎与雪夜融为一体的清瘦身影,静静伫立了片刻,随後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风雪之中。
正是宋清。
他并非有意偷听,只是恰好从藏书楼返回,路过暖阁,听到里面激烈的争论声,便驻足听了片刻。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冰冷的雪花,落在他早已料知结局的心上,带来一片麻木的凉意。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招安与造反的路线之争,已然摆上了台面。宋江的犹豫,衆人的激辩,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知道,最终,宋江的“忠义”和“招安”理念,会凭借其威望和吴用的智谋,逐渐占据上风,将梁山这艘巨舰,引向那条看似光明丶实则遍布荆棘的末路。
他无力改变这个大的方向。但他可以,也必须,在这决定命运的洪流转向之前,为自己,也为那些他想要保住的人,争取更多的筹码和空间。
他没有回宿舍,而是再次走进了那间冰冷的木屋。炭盆是冷的,但他似乎感觉不到寒意。他点燃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过于冷静的眸子。
他摊开皮纸,炭笔在指尖散发出微弱的热度。
暖阁内的争论,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时间的紧迫。他不能再仅仅被动地针对未来可能战死的个体进行谋划,他需要更宏观的布局,需要在梁山这艘巨舰彻底转向之前,埋下一些能够在未来风暴中提供庇护的“暗桩”。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移动,最终落在了梁山泊的东南方向。那里,是後来梁山大军伤亡最为惨重的战场——征方腊的江南之地。
方腊……此人现在应该已在睦州一带暗中积蓄力量了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掀起那场震动东南的大起义。而梁山,将在招安之後,成为朝廷镇压方腊的先锋和炮灰。
他无法阻止梁山征方腊,但他可以提前布局,利用对方腊起义地点丶时间丶兵力部署的先知,以及江南复杂的水网地形,为梁山人马,特别是他想要保住的人,谋划几条或许能在那片死亡之地增加生还几率的退路。
他开始在皮纸上勾勒江南的地形,标注出几处关键的水道丶险隘,以及一些可能被忽略的丶适合小股部队隐匿或转移的区域。他回忆着原着中那些战死的地点——乌龙岭丶昱岭关丶独松关……一个个名字,如同染血的烙印。
张清死于独松关……此地需格外留意。
阮小二丶阮小五殒命于长江水域……水战变数最大,需提前熟悉水文,准备逃生路线。
解珍丶解宝兄弟摔死于乌龙岭……山地作战,需防备埋伏和险峻地形。
他的笔尖在皮纸上划过,留下一个个冰冷的符号和注记。这不是战阵厮杀的热血,而是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的丶对死亡节点的分析与预判。
同时,他也在思考另一条线——朝堂。招安的关键,在于朝廷的态度,尤其是那位最终下旨的宋徽宗,以及把持朝政的蔡京丶高俅丶童贯等人。这些人,贪财丶好权丶畏战丶彼此倾轧。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需要信息,关于汴京城内权力格局丶各方势力矛盾丶皇帝喜好丶权臣弱点的更详细信息。白胜的层次太低,接触不到这些。他需要更高级别的信息渠道。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名字:柴进,前朝皇室後裔,仗义疏财,结交广泛,在官场和江湖都有人脉;戴宗,神行太保,往来东京便捷;甚至……燕青,卢俊义的忠实仆从,心思缜密,八面玲珑。
或许,可以想办法,通过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方式,与这些人建立起某种单向的联系?不需要他们背叛梁山,只需要他们“无意中”透露的一些信息,或者在某些关键时刻,能够递上一句话。
这很难,非常难,如同在悬崖边走钢丝。但他必须尝试。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呼啸着拍打着木屋的窗棂,仿佛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宋清放下炭笔,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酸胀的眉心。油灯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摇曳不定,如同他此刻艰难前行的命运。
前路漫漫,暗夜深沉。
但他手中的棋子,必须一颗接一颗,坚定不移地落下。
无论代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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