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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要不我就算了吧。”
随意还在垂死挣扎。
林卿这人的底细随意全然不知,他上次拽过自己一次头发之後才知道这人有多吓人。
长辈的威严渐渐回来了,但是回过头来,随意有点犯怵了。
虽然本来就挺怵他的……
走了没多久随意就看到他那期盼已久的身影了。
祠堂的门是开着的,林卿跪在牌位前,一如既往的安静。
这人像毒品,随意贪恋了很久,一眼看不到就浑身疼痛,丝毫不可控。
结果看到了又贪婪的想多看看。
但随意的爱恋只是一枚口香糖,不管在嚼的时候有多甜,最後都要吐掉。
随意不喜欢口香糖。
他趴在门边,静静的看着林卿。
随意不知道他在看什麽,自己从来不看牌位和墓碑,想见的人回不来,自己还会很难过。
林卿活了那麽久,也会想天上的人吗?
林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人,又摸了摸随意的脑袋,朝屋内说道:“林伯溪,过来。”
林卿身子一顿,默默起身。
随意吓得缩了缩身子,躲到墙後。
“大忙人怎麽回来了?”林卿揉着脖子缓步走近。
“你不也刚回来。”林倾自然了解自家弟弟是个什麽性子,完全不顺着他的意思说。
随意在一边紧张的不行狐狸耳朵都冒出来了,跟着他一块抖。
林卿眼看着墙边露出的那一点点白花花的耳朵,轻笑一声:“过来。”
这刀都砍下来了,随意也就不抖了,垂着眸子乖乖走到他身边。
“诶呦这小眼神幽怨的,是要我怎麽样呢?”
随意气呼呼的偏过头不去看他。
林倾非常认真的教训他:“你把客人一个人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成何体统?为人处世的规矩是一点都不讲了?我看母亲的教诲和我的话你是全都忘干净了,晚上老老实实给我在这儿跪着。”
林姑姑,你好气势啊……
林卿轻笑一笑,揉了揉随意的脑袋:“我们乖乖这是去告小状了呀。”
“还有你!给我滚出来!”又朝着屋内大喊了一声。
随意这才知道立马还藏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绿袍的男人畏畏缩缩的探出头来:“通……通通……你听我解释……”
人长的不错,眉眼很周正,生的这张脸倒是挺硬气,可不曾想比随意还怂。
“你解释什麽解释,我说没说过你这个月若是没超过那刘家那个犯二的蠢货就给我滚出去,你滚到哪去了?竟给我丢人!晚上你也给我跪着。”
“唔……倒也不用……”随意舍不得让林卿跪一晚上,非常快的就被策反了,抓着他的袖子小声说。
林卿笑了一阵,悄悄对男人说了句:“姐夫你自求多福吧。”
“走,带你去个地方。”说罢便牵起随意的手,将人给拉走了。
就留男人一个人苦苦支撑:“通通,这个……那个……嗷!那个什麽!我想起来了,是伯溪,领导本来已经把任务交给我了的,伯溪他临时找我有事我才搁置的。”
“没做成就没做成,找借口把错推给他人算什麽君子?明天也给我跪着!”
“通通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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