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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莫不是本宫的公主府门槛太高,容不得你踏足?”
声线虽柔,却挟着上位者的威仪。
殿内温度骤降。
贵女们的窃语如潮水退去,数十道目光齐齐凝在梁未鸢身上。
“长公主言重了,妾并无此意。”
察觉长公主误会,梁未鸢不敢怠慢,如实言说。
“只因妾刚嫁入霍府不久,如今兼任掌家之责,亦有昏迷未醒的夫君需照顾。府中琐事繁杂,实在难以分身,故而……”
有一事相求
梁未鸢话音未落,右侧席间忽然爆发出压低的嗤笑。
“能不忙么?毕竟要收拾霍家二房的烂摊子。”
“听说那梁善玉原是要嫁昏迷的霍大公子的,谁知新婚夜竟钻进二少爷的床榻”
"可不是,嫡庶调换这种腌臜事都做得出来,可怜梁未鸢是梁家顶金贵的嫡女,一嫁过去就发生此祸。”
“再瞧瞧那恬不知耻的梁善玉,今日还穿得这般招摇,理所应当的坐着呢,真当旁人不知晓她爬床的丑态?”
议论声如细针,刺得不远处的梁善玉脸色骤变。
她踉跄了下碰翻桌前的铜鹤灯,烛油顿时泼在了翠鎏裙上,烫得她险些尖叫。
旁边余氏立即狠狠掐了下她手背,此刻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怕冲撞到那位,余氏不得已面上惶恐的堆起笑来:“小孩子家没见过世面,让长公主见笑了。”
长公主眉峰一蹙,目光扫过梁善玉浑身叮当作响的铃铛,眼底的嫌恶之意几乎凝成实质。
侯府换亲之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长公主自然有所听闻。
今日之前,她对梁善玉这位庶女压根没印象。
直到今日梁善玉凑上前,言语间句句冒犯不带脑子,她才记住了那浑身铃铛,也记住了梁善玉的名字。
这种人竟就是梁未鸢的妯娌。
安宁攥紧绣帕,忽的咬着银牙站起身:“那件腌臜事本郡主也知晓!梁善玉既然欺辱未鸢,丢霍府的脸,母亲何不让宗人府出面”
“安宁,住口。”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叱了声。
接着在看到梁未鸢平静面容时,语气冷淡:“你这媳妇当得不易。”
梁未鸢哪怕有苦衷,但拒绝了拉拢,长公主的心底俨然有不舒服。
先前缓和的气氛此刻如藏机锋。
梁未鸢心有明镜,既不能得罪长公主,自己又不能常进宫,那只能另辟蹊径回应长公主的示好。
思及此,梁未鸢抬眼直视长公主,声线清润如泉:“承蒙长公主关怀,妾虽忙,却也甘之如饴。只是”
她忽而沉静笑笑,“若长公主不嫌弃,妾倒有一事相求。”
虽是相求,但是有来有往,关系不就好起来了?
梁未鸢对这位长公主的性子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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