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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肯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你的什么?”
他还是想要个身份。不,他想要个名分。
赵却不耐烦了,“你说呢?”
门开了又关。
赵却走了。
陈肯爬起来瘫在了沙上,握住硬的不行的东西,长吁一口气,“汪。”
我是赵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你真贱啊陈肯。
“啾啾。”陈肯叫赵却的名字。
空气里还有那股若有似无的草莓大福味儿。
黑心草莓大福。
怎么也弄不出来,陈肯只得去洗冷水澡。
*
我太纵容陈肯了。
赵却坐在接驳车上想。
还“我是你的什么?”
我这么年轻,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还要感受甜甜的大学恋爱呢,还“我是你的什么?”
陈肯是什么?
赵却也问自己。
又路过管家口中的爱神湖。
陈肯一定会走他爸的老路,一路高升的。升上去的有几个是干净的货色?一个两个包和自己女儿一个年纪的女大学生。
赵却连陈肯他爸都看不上。
一个亡妻去世不过三个月就再娶的,能是什么好鸟。那女人带着孩子进陈家,说是之前不懂事弄出来的,不知道爸爸是谁,可赵却总觉得那孩子眉目间有陈肯他爸的影子。
笑死人了。
小头控制大头的能生出大头控制小头的?退一万步来说陈肯这次控制住了,难道他以后控制得住?往后几十年,一辈子那么长。
不是所有人都和赵却的父亲一样坚贞。
赵却深知这一点。
断了吧。
往后不要联系了。
黑暗里,赵却的手机屏幕停在和陈肯的对话框上,迟迟不动,白光映出赵却冷白的半张脸。
删好友太幼稚太难看了。
留着吧。
*
淋浴下,陈肯一拳捶上墙壁。
陈肯,你怎么能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尊严全无?
她连机会都不给你,你还看不清?
放弃吧,你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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