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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庵依山势而筑,掩映于茂林修竹之间,古木参天,枝叶交叠,自成一片清凉境界,人行走其间,但闻竹涛簌簌,不觉暑气,心神自宁。
静室设在前堂影壁之後,云安在门前驻足,合掌低诵一声佛偈,待引客入内,便敛衽退至庵主身侧。
林斯霂整肃衣冠,先向佛龛下端坐诵经之人郑重一揖,霁青色衣袖垂落如云:“侄儿问姑母安。”
待那串沉香木佛珠略顿,方在左首榆木禅椅上落座,腰背挺直如松,却刻意留了三分椅面未坐满。
清风庵主手中佛珠未停,她略略擡眼,眸光如古井寒潭,径直截断寒暄:“可确明那人来历是否属实?”
林斯霂微微颔首,指节在膝上轻叩两下:“姑姑手书所载甚详,此人根底倒也不难探查。龙朔昨夜飞鸽传书,其人确系海商姚家嫡子,在京城亦有府邸。其家垄断南海香料航道,说是富可敌城也不为过,”
“此人二十有六,身为嫡长却未娶妻。听闻早年曾与金陵谢氏女定亲,後因故解了婚约,如今谢家女早作他人妇,这位姚公子却辗转各州,倒成了孤云野鹤,”
他从袖中取出一册薄笺,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时日地点,“姚家现有亲父继母坐镇,同父异母的弟妹三人,其与家中似形同陌路。侄儿多方查证,与姑母信中所载分毫不差,只是为求稳妥,侄儿特意命人从漕帮,市舶司两处印证,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稍作停顿,他又添了句:“若姑母还需深究,侄儿可遣人往泉州,明州两处港口再探。”
“据城门司记录所载,此人系两月馀前自烟洲而来,路引户籍皆标明乃龙朔人士。初至玉青时,暂居于青芜街玉清别院,後方将之买下。”
“约莫一月前,其随从曾持帖登门拜会谢大家,求得墨宝真迹一幅。後又于中商街置下五间旺铺,皆是日进斗金的好地段,如今地契文书俱已过户至兰浓浓名下。”
“...此人已于三日前离开玉青,当日浓浓亲赴城外相送,”
林斯霂话音忽地一顿,目光微闪,不着痕迹地扫过左首,他喉结滚动,终是将後半句话咽了回去,
那姚姓男子接连两日出入独居女子的闺阁,纵使以诊病为由,到底于礼不合。这般行径,便是清清白白,传出去也足以毁了一个姑娘家的清誉。
不过此事那人既已上下打点周全,他本也不愿在背後议论女子私隐。说来若非奉姑母之命详查此人底细,只怕连他也被蒙在鼓里,那姚姓男子行事之周密,竟连府衙的记档都做得天衣无缝。
庵中人视兰姑娘如後辈,衣食住行无不照顾妥帖,极其爱护,若得知此消息,怕是要受不住,
他与兰姑娘虽无深交,然观其言行举止,已可窥见七八分品性。
行事坦荡,言谈率真,更难得是柔肠中藏慧心,灵动处见分寸。这般明珠似的妙人,朝夕相对,纵是铁石心肠,也难免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那位姚公子他亦曾得见,端的是一副龙章凤姿之态,通身的气度矜贵不凡,确非池中之物。
那日城外相送,他隐在人群之中看得分明,那人行事霸道至极,却偏生谨慎得滴水不漏,竟将兰姑娘遮护得严严实实,未教旁人窥见半分容颜。
这般作派,倒叫人抓不住半点话柄。
单论行事,桩桩件件皆是回护之举。
林斯霂敛眸掩去眼底波澜,指腹摩挲衣上绣纹。
情浓似酒终有醒时,门第悬殊之事,论及尚早,眼下不如静观其变。
按理林家在玉青也算大户,那日城外送行,林斯霂本该位列其中。偏巧他刚从芜城风尘仆仆而归,衣衫尽染征尘,仪容不整,只得由林父独往。
谁曾想,这一番阴差阳错,亦叫他与近在咫尺的真相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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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松了口气,但眉间依旧有折痕,
清风庵主缓缓颔首,手上不知何时停下的佛珠再次拨动,佛珠相撞的轻响中,她面上神情不仅未因他口中那人所展示的财力放松,反而更为凝重,
几间铺子不算什麽,浓浓的丹青之技虽不至日进斗金,但也足以叫她吃穿用度随心所欲,若非她住惯了胡同,与邻里相处和睦,不喜被人簇拥伺候,她想换个宅子衣来伸手,也只是一念而已。
倒是若所查无虚,此人年近而立却仍孑然一身,无外乎两种缘由,要麽是浪荡子游戏风尘,要麽便是心中有人,
若属前者,以此人风姿气度,兼之富贵泼天,纵是异地结缘,要摘取芳心亦如探囊取物,只恐浓浓不过是他猎艳册上又添的一笔风流债。
若属後者,虚情假意,反倒更诛心蚀骨。纵使退让千步,当真对浓浓存了几分真心,单论门第,一个是龙朔城里的豪商,一个却是无根无萍的孤女,
云泥之别,便注定这段缘分难有善终,
朱门深似海,孤身踏进去便是身不由己,这世道从来捧高踩低,纵有他一时相护,可浓浓骨子里的骄傲,如何经得起那些绵里藏针的闲言碎语?
若真忍气吞声咽下了,这般剜心蚀骨的痛,岂非已要将她生生磨成另一个模样,倘若他朝恩爱转薄,这株无人在意的浮萍,怕无立锥之地。
世间多少有情人,初时情比金坚,最终却因门第之差,生生将鸳鸯谱熬成了怨憎会。
朱门与寒户之间,隔着的岂止是几重台阶,分明是碾碎柔肠的磨盘,日日消磨,终把情深磨作相看两厌。
浓浓纯澈单纯,那姚公子则太过世故,
清风沉吟许久,终不看好这段情缘。然强加干涉恐适得其反,所幸那人已离了玉青,
情意再浓终抵不过天长地远,若那位姚公子就此杳无音讯,反倒成全了浓浓,念想即断,痛一时,也比痛一世来的好。
林斯霂此行差事已毕,他甫归来尚有诸多事待理,这些时日为查证此事已积压甚多。後续他不便旁听,便识趣起身,接过几枚开过光的平安符,温声道若有驱使派人去信必竭心去办,便拱手告辞。
他一离开云安便迫不及待上前,眉间忧色更甚,“庵主,虽说已查明虚实,但那姚公子实非良配,龙朔甚远,豪门深深,浓浓若去则孤立无援,我们力有不逮不提,只谈门第名分,浓浓又该如何自处?既人已离开玉青,不若将浓浓叫回来,将其中厉害细细与她讲来,浓浓聪慧通透,必能醒悟的,”
清风庵主手中佛珠轻转,先是一颔首,继而却微微摇头:“浓浓心如明镜,爱憎从不肯违心半分,我倒不忧她委屈求全。且那人才离玉青,此刻她心中必是难舍,此时若强行劝阻,只怕适得其反。”
庵主将目光落在那杯未收的茶盏上,“且缓些时日罢,待得情思如这案上残茶,温凉恰好时,再唤她回来,细说因由。
云安听罢略一思忖亦觉深以为然,默念了声佛偈,再擡眼时,眼中已恢复平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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