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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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1页)

第4章

安顿好阿史那玉後,沈阿衡回到了後院西厢房,将房门关了上。

她屋内的布置十分简单,靠墙的一个木架上堆满了陶翁,每只陶翁上面分别贴着“止血草”,“冰莲子”等的粗糙木牌,有的翁口上面布满了灰尘跟蛛网,好似很久都没被翻动过,有的翁口露出半截干枯的草根,像是被人随意插在里面的。

炕桌上还铺着白天翻过的一本《百草图谱》,那书页已经泛黄,连边角都被磨的起了卷。

旁边随意摆着几只缺口的瓷碗碟,一把铜制研钵,碗底还残留着前几日研磨剩下的褐色药渣。

最显眼的是墙角那一排黑乎乎的花草汁液,那是她试配新药的“失败品”,却舍不得扔,说不定里头缺的那一两味药,日後就能想到了。

沈阿衡把背上的背篓往墙角一放,去木架上第二排第三个陶翁里翻了翻,许是许久也没翻动过,扑簌簌一阵灰尘激了出来,她随意用手扇了扇,又翻了几下,取出一把晒干的黑褐色枯草来。

“就你了。”

沈阿衡很兴奋,把那把草往研钵里一丢,又随手从墙角摸过一个陶翁,往里面倒了小半碗山泉水,便拿起研杵捣起来。

等捣的差不多了,沈阿衡拿起研钵凑到鼻尖闻了闻,觉得不够,又从竹篓里搜了一把新鲜的透骨藤丢进去继续捣,上次配的药性不够,这次再加点说不定更好一些,全程没看任何药方,全凭手感。

等再次捣成汁液後,沈阿衡将汁液滤进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里,几滴漏在外面,被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往窗台一放,才算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後,沈阿衡转身道屋角的铜盆里舀了些温水,随便洗了把脸,用布巾一擦,连衣服也没换,便倒在里屋的木板床上。

头刚沾上枕头,没一会,便打起了轻鼾。

翌日。

沈阿衡心里牵挂着阿史那玉的伤势,天还没亮透便醒了。

卯时刚过,窗纸也只泛着点朦胧的灰白,沈阿衡趿拉着布鞋,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堂屋走,心里也不知道一晚上过去,他还活着没有,可别半夜里就没了。

掀开布帘时,屋里光线暗的很,只有门缝里透来的微弱亮光。

沈阿衡眯着眼睛往里瞧,只见阿史那玉安安静静的躺着,被子盖的很整齐,似乎一晚都没翻动过,只露出小半张冷白的脸。

他的长发昨日就散了,那条赭石色的发带缠在发丝里松松垮垮的,她嫌累赘,昨日就帮他扯掉了,散在枕上与被褥间,墨色的发丝衬的他的皮肤愈发的冷,形成强烈的反差。

几缕发丝贴在脸边,随着呼吸轻轻动着。

他的眼睫长而密,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来,唇色是接近透明的浅淡。

明明是个少年郎,可此刻安静睡着的模样,却像童话里被施了咒语的睡美人,透着一股易碎的艳丽。

沈阿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走近,生怕惊扰到他,站在床边看了会,见他呼吸平稳,没半点不适的样子,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这一晚平安无事,没出岔子。

就是不知道,他的外伤愈合的怎麽样了。

还有他的毒蔓延的怎麽样了,别等她还没琢磨出治疗的方子来,他就先挂了。

沈阿衡蹲在床边,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咬咬牙伸手,轻轻揭开他盖在身上的薄被,又小心的把他领口往下扯了扯。

冷白细腻的皮肤露出来,像上好的羊脂玉,白到光线暗淡下也近乎能看到肌肤下的血管,透着股清透的瓷感。

新添的伤口上敷着昨晚的药,已经结了层浅淡的痂,瞧着比昨天好了一些。

沈阿衡又看了看,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又不禁有些得意,看来自己配的药没有白费,效用还算是灵验。

可再往下看,淡紫色的毒纹顺着锁骨往心口蔓延,像藤蔓似的牢牢缠在冷白的肌肤上,诡异的刺眼,比昨晚初见时又近了心脏半分。

沈阿衡眉头蹙紧,正想再往下看那毒纹的走势时,手腕忽然被轻轻碰了下。

阿史那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双清透的眼望着她,没什麽情绪,却让她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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