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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云师姐指向挂在正中丶系着铜铃的金花梨木诗牌:“那处便是。”
从萤将诗牌取下,见诗牌上新作了一首《故人赠明珠》:
故人赠明珠,久被尘匣锁。
金铛缀宝剑,新玉佩绮罗。
我亦好颜色,欲同朝天歌。
若待岁枯黄,何以照山河。
落名为“危墙居士”。
诗歌里讲,故人遗赠的一颗明珠,主人因为珍视她,反将她锁在匣子中,只日日佩戴买来的金铛丶新玉。
明珠也想嵌于冠上,随主人同谒天阙,若是等到人老珠黄,就更没有见日月丶照山河的机会了。
倚云说:“欲是尘枷,而爱为欲首,这女郎也许衣食富贵,可怜却不得自由。”
从萤说:“我倒觉得,她所求不是自由。”
“那是什麽?”
念及从前《秋台啼兰》丶今日《故人赠明珠》,从萤思忖了半晌,才慎重地斟酌开口。
“她应是……不甘心。”
不甘心向虫蚁低头丶不甘心为金玉失色。
分明她才是受爱重的兰花与明珠,有着胜过尸位者的才能,却被高台架着丶被尘匣困锁着,不得施展,只能枯眼旁观。
若说之前,从萤只是同情这位“危墙居士”,如今却深深与她共情。
仿佛刻下居士烦恼的刀笔,也刮开了她隐在心底深处,从未诉之于人的遗憾。
她将诗牌挂回乌桕树上,走到临山亭中拾起了刀笔。
*
暮霞西落,落得低了,渐与朱漆宫墙融为一色。
女官甘久将赶到宫门时,正是落锁时分,锁门侍卫刻意等了她几步,讨好地与她搭话:“甘久姑姑,今日又出宫奔劳了。”
甘久点点头,眼也不转地踏入了宫门。
她自景仁门入,过千秋门丶经左元道,向大仪宫的方向快行。
大仪宫是凤啓帝专为淳安公主辟出的宫殿,虽居内宫,却以一道飞栈与宫外的公主府邸相连。
甘久行到飞栈桥下时,夕阳正如熔金般洒落在桥面上,照得飞栈如天道,连随意倚在阑干处喂鱼的那位,也蒙上了一层暗金色的神相。
甘久怔怔望着这一幕,直至有人唤她:“甘久,殿下等你的信呢。”
甘久忙回神整顿衣冠,沿着玉阶登上飞栈,在最高阶处跪礼,并不踏上桥面——
飞栈是独属于贵主的恩宠,旁人没有这个资格。
她将金盘高举过头顶,盘中盛放着两枚诗牌,一枚是不久前公主命她挂过去的,还有一枚,落字为“落樨山人”,是公主刻意吩咐的。
“回殿下,奴婢将玄都观里的诗牌取回来了。”
淳安公主不紧不慢将掌心的鱼饵抛尽,指着湖中的那条抢食抢得最欢的肥鲤鱼说:“捞起来,红烧了。”
内侍欢欢喜喜去办,淳安公主这才了了甘久一眼:“回去说罢。”
甘久随她走下飞栈,甫一迈入大仪宫,一对样貌清秀的孪生公子迎上来,一人为公主搭披风,一人用温水里绞过的帕子为公主净手。
淳安公主受用着他们的殷勤,却并未正眼瞧他俩,一路穿过花厅,走到临池暖阁中。
暖阁里文书交递,女官们忙于笔墨抄录,淳安公主直上二楼,屏退了衆人,这才叫甘久把诗牌呈上来。
“和危墙居士故人赠明珠。”
淳安公主单手支颐,缓缓念出诗牌上的句子:
故人赠明珠,见之思故人。
何须较颜色,自是情义深。
金玉有时尽,赤心终逢春。
同为匣中客,愿卿早洗尘。
念罢沉默许久,忽然听她笑了一声:“这位落樨山人,倒是难得一见的有意思。”
上回和她《秋台啼兰》的也是这位。
她抱怨自己是受虫蚁附噬的高台兰时,落樨山人劝她忍耐不自弃,这回她说自己是因遗爱反受匣藏的明珠,落樨山人又给她出主意,让她利用故人情意,祝她早日脱匣洗尘。
淳安公主反复将诗作念了几遍,说:“此人诗文灵秀,有进士之才。”
甘久揣摩着问:“是否要奴婢查出他的身份,为殿下招揽?”
淳安公主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
她把玩着那枚诗牌,半晌说道:“若是世家子弟,岂不平添烦恼,就这样凭诗酬和,也别有一番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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