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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两人偷偷见面,这几日谢之迢都在主殿和苍禾住。
教谢之迢阴阳调和之道这事,苍禾和万无忌推来推去,推给了刚进门的景歧。
拿着刚打好的法器进门的景歧:?
最後,他拎着书,面无表情地坐在谢之迢对面。
谢之迢:“……景师叔,您……?”
景歧叹了口气。他也不懂这些,怎麽给谢之迢讲?好在他这人没什麽羞耻心,翻开那本书,摊在谢之迢面前。
“喏,你好好瞧瞧,那上边都有批注,详细得很。”他顿了顿,怕他不认真看,又补充道,“你好好学,不然吃苦的是昭昭。”
眼见少年开始升温,景歧终于懂了一回事,自己走了出去。
那书是沈如寄帮忙批注的,他也不怕那小子看不懂。
谢之迢羞得不行。他怎麽忘了,还有这回事呢?想到景歧最後一句话,他又耐着性子继续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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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禾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了身。见谢之迢住的侧殿还亮着灯,他也没去打扰,径自出了殿门。
他飞身上了房顶,躺着看天上似缺似圆的明月。
万无忌也睡不着觉,猜到苍禾估计也没睡,提着几壶酒来了主殿。还没走近,他便瞧见了屋顶的身影。
他也飞身上去,坐在了苍禾身侧:“喝点儿?”
苍禾推开他的手,有些闷:“不喝,明日昭昭和阿迢要来敬酒,我不能起晚。”
万无忌也不坚持,自顾自地喝着。
他忽然叹了声气:“都长大了啊……”想着,他又垂下头闷笑。明明在他们眼里,这俩人还是小孩。
怎麽就要成婚了呢。
苍禾枕着胳膊,看着天空发呆。
他想起了刚捡到林沼的时候,小小的孩子,明明被他抱的不适极了,却还是止住了哭,冲他笑,流了一嘴的酣水。
还有阿迢,瘦瘦小小的孩子,鬼机灵的很,为了给自己寻个庇护,当街拉着他叫爹。结果,他倒也真算是成了他爹。
他还是拿过一壶酒,和万无忌碰了碰。
“师兄,祝他们新婚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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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少杰和邹锦之云游多年,好不容易来看女儿一次,听女儿说谢之迢和林沼要成婚,索性留下来观礼。
便是尤惊葭的父母,也没有缔结婚契。
入夜,尤惊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侧的邹锦之好端端的睡意也被她搅和没了。
她叹了声气,睁开眼:“惊葭,又不是你成婚,你这麽紧张做甚?”
尤惊葭揪着头发:“阿娘,他们居然真的要成婚了。”
明明几个月前,谢之迢还在和她打架,如今却迅速成长起来,成为他们几个中,最早抱得美人归的。
这太荒谬了。
邹锦之拍拍她,有些迷糊:“你不是早知道阿迢是什麽样的人了吗?昭昭也不是乱来的人,他们在一起没什麽不好的。”
是啊,郎才女貌,你情我愿,有什麽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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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秋离开了宗门,回到了踏入仙途之前的村庄。凌母和凌父埋在一处,他掂了不少东西,摆在父母坟前,又自己靠在一旁。
沉默了良久,他终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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