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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淡淡道。
可老者看着楚修,却知对方肯定非同凡响,他仔细看着对方,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突然,他身体一颤,激动得的颤抖了起来,跪着靠近马车,仔细看着楚修,“殿,殿下,是是您吗?”
楚修一愣,没想到居然被人认出来了。
楚修没有回答。
老者就当他默认了,他老泪纵横,“殿下,果真是您,您或许不知道老朽,但老朽却对您记忆犹新啊!
殿下,三年前,您带兵经过金木村,镇压盗匪,老朽正是金木村的村长,曾招待过您……”
楚修看着对方,也有了一些印象。
这些年来,他虽是皇长子,但却未一直待在宫里。
相反,为了政绩,他东奔西走。
曾领兵,四处镇压山贼流寇,暴民盗匪。
那金木村,的确去过,也正是在越州。
“大家都说,您通敌叛国,可老朽不信,殿下你一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啊……”老者哭泣道。
竟是比楚修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楚修下了马车,将其搀扶起来,“老先生无需为我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另寻他处安身立命,至于越州旱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多谢殿下!”
“白月,走吧。”
楚修回到马车,白月驾马离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老者久久无法平复心绪,他抹着眼泪,“殿下虽是被贬,可他依旧心系百姓,依旧是忧国忧民,天子……天子无眼啊……”
…………
“阿秋……”
王宫内,周皇帝打了个喷嚏,眉头一皱,他修为不俗,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感冒才对。
好端端的怎么会打喷嚏?
谁在背后念叨他呢?
接着,他看向面前的东方恨,淡淡道:“东方恨,你此去江州,名义上是祭祖,可你毕竟是朝廷的人,一举一动,皆代表朝廷威望,最后,却输给了楚修!”
“你觉得朕,应该怎么惩罚你?!”
东方恨跪在地上说道:“老奴无能,让朝廷蒙羞,不管陛下怎么惩罚老奴,老奴都无怨言。”
“哼,起来吧!你老了,不中用了,但念在你对朕还算忠诚的份上,此次就不与你计较。”
“多谢陛下。”
东方恨起身,站到一旁。
而周皇帝继续看奏折,当看到关于越州灾情的奏折时,他眉开眼笑,“厉王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此次越州灾情严重,他却处理得井井有条。
越州二十四城,各级乡镇,皆已经开设粥厂,灾情已经得到了缓解……不错,不错。”
东方恨在旁边看了一眼奏折,眼中露出一丝异色。
单从奏折的表述上看……
厉王赈灾,的确是颇有成效。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根据东方恨对于几个皇子的了解上看,厉王,为人心胸看似宽广,实则睚眦必报,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心里的算计比每一个人都多。
贪婪之心,更胜每一个皇子。
面对赈灾这样的肥差,对方真能做到秉持本心?!
东方恨,有些不信。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太监,不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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