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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觅没好气地回怼:“姐什么姐,我们才第一次见吧,没那么熟,别叫我姐姐——”
谢令洲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瓶水,瓶盖斜斜地扣着递到她面前。
他又看到面前的女孩子一身奶茶渍,对她们说:
“先去处理一下,洗手间在那边。”
他出来打圆场,把搭在手上的风衣外套递给小栗子。
秦知觅气得够呛,拽过衣服:“你的衣服太大了,她穿着拖地。”
她把谢令洲的外套扔在栏杆上,拧开瓶盖吨吨吨地大口喝水。
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可是真的很难不生气啊。
你他妈又不是太子,怎么能在普天之下拥有这么多妹妹啊?!
谢令洲站得笔直,看着两个女生安全地进了洗手间,才收回视线。
秦知觅垂着头,望向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谢令洲,这么护着妹妹呢?”
谢令洲还是那句:“她们年纪小,不懂事。”
“可我也是一个很计较的人。”
“你这么喜欢当人哥哥的话,要不你也来当当我的哥哥?嗯?”
秦知觅一拽他领口,垫起脚把脸凑到他面前:“我叫你一声哥哥,你也会护着我吗?”
两人的距离一瞬拉近,她的嘴唇润泽,脸颊因争吵而染上艳色,一双眼睛深得发亮。
谢令洲的眼神在左右游移,喉咙无声地吞咽。
但他的手没闲着,悄悄地在栏杆上摸到了自己的衣服。
准备要扬开风衣的那个瞬间,秦知觅一把推开他的手。
“你想当我哥哥,得排队,”她歪着头,幽深的瞳孔紧紧地盯着他,“想当的人多着呢,不过我可以给你加号。”
谢令洲看她一眼又扭开头。外套又被没收了,他蜷缩的手指重新插回口袋,冷声开口:
“随便。”
“你先把领口拉一拉。”
秦知觅低头看自己一眼。
健康而美丽的小露而已。
她从头到脚一个肤色,白得反光,像件艺术品,看到即赚到。
再说了,横竖你也看光了,还拉什么拉。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大方方夸她两句不行吗?
于是秦知觅更生气了,她把外套又扔回到栏杆上。
“我就问你,不好看吗?”
谢令洲的视线无处安放,恨不得从扶手电梯旁的绿植身上摘一片树叶下来把她捆起来。
但他最后也没动手,选择仰起头。
秦知觅看着他因仰头而突出的喉结,硬邦邦地给了他一拳。
“给你看你还不看?说话!”
他的视线就钉死在天花板了,声音从一米八几的地方坠下来:
“对小朋友影响不好。”
“哪儿来的小朋友?你又有哪个妹妹吊在天花板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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