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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是有刀伤、剑伤,甚至是有火灼伤的痕迹。
乌水告诉她,这三年赵无坷未曾离开过梁都,那只可能是在留郡受的伤。
过去这么久,这些疤痕仍然这么明显,只看他手臂,愣是找不到一块好地。
她将他的袖子放下,或许留郡早就成了他心口难以治愈的伤病,现在她问他,大抵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苏云漪咬着牙将他拖到床上,心想,等下次,她便将他绑了扔床上,那她就不会这么费力了。
……
翌日赵无坷醒过来的时候,苏云漪便已经梳洗好坐在桌案前了。
见他醒了过来,她道:“世子醒了?快起身吧,别误了给王爷王妃的请安。”
赵无坷看了看床榻,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并未同床。
“日后我睡榻,你睡床就好。”赵无坷说罢,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来铜镜,往头上一照。
天老爷,他这头上是撞了个包还是撞了个角?
这么大一个?!
苏云漪不知怎的,竟有些愧疚,她摸了摸鼻子道:“一会儿我帮世子敷敷?”
“算了,不劳娘子费心。”他将铜镜重重地扣在桌子上。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下手……哦不,下脚竟然这么狠?!
真是白疼她了。
“说了不要叫我娘子,我有名字。”苏云漪再次纠正他说道。
她可是看在他受伤,也曾算作六哥的同袍的份上才给他一分好脸色的。
更何况,他昨夜捱她那一脚属实不算冤枉,谁让他那么说六哥的,她还后悔没多给他几脚,让他胡说。
赵无坷看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鼓着腮帮子瞪他,来了兴致。
“你不让我叫,我偏叫,怎么,你现在还想和我动手?”他语气恶劣,嘴角却噙着笑,笑意盈盈地看着苏云漪道。
闻是雪梅香(五)
江王府中人口简单,江王和王妃膝下子女除了赵无坷便只有二郎君赵固和郡主赵雯华。
俩人年纪都不大,赵雯华十三岁,赵固十一岁,见到苏云漪便起身行礼。
俩人刚一进来,赵无坷头上那明晃晃的大包便将众人的目光从苏云漪的身上夺了回来。
江王和王妃脸上的笑骤然消散,赵雯华憋着笑低下头去。
暖阁里,唯一出口说话的只有赵固,他凑过去看着赵无坷的额头问道:“王兄,你头怎么了?”
赵无坷和苏云漪行礼后道,“夜里没看清路,磕到了。”
“是儿媳侍候不周,阿舅阿姑恕罪。”苏云漪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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