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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行衣该不会先去给鸡喂食,却都不给她喂饭吧?青萝眼睛瞪得更大。
“他怎么能这样?”
青萝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她一瘸一拐地下了床,径直冲向屋外,只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她全然忘记了腿上的剧痛,仿佛痛楚已被抛诸脑后。等她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后悔,可还是会这么做。
居然敢丢下她,去干别的事情!虽然喂鸡喂鸭也很重要,可哪比得上她这个人重要!
青萝气呼呼地摸黑往屋外走。他们回来时竟没点上油灯,屋里一片漆黑,唯有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
她一边走一边不停磕碰着东西,心里埋怨自己:早知道就不该在门口摆那么多杂物了。
这下可好,一路磕磕绊绊,撞得她浑身难受。可都已经走到半路了,再折返回去岂不成了半途而废?
她偏着一股执拗劲儿,非要到外面看个究竟不可。
……
她一出来,便迎面撞上端着盘子的拂行衣。
月光下,他耳尖悄然染上绯色,愈发明显。而青萝满脸怒火,在此刻彻底被点燃。她心中刹那闪过撤回的念头,但嘴比脑子更快地吐出了刺耳的话。
“不是说好要给我擦药的吗!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我不会骗你,你怎么能骗我啊?怎么能这样!”
拂行衣尚未开口,青萝已劈头盖脸地连声质问。
月光之下,她脸上的情绪交织如网,让人难以捉摸透彻。
“……停停停,你先让我说句话成吗?”拂行衣恨不得立刻捂住她的嘴。她一人能连珠炮似的说上十句,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插不上。
“你刚刚干嘛去了!好啊,你要是想说,那你说啊!”她用着怒吼的声音说道。让他觉得有种无理取闹小媳妇的视感,他僵住片刻。
“行,让我说。那我问你,我不是让你在那里好好待着吗?怎么又下来了?我就知道你不老实。”
青萝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拂行衣确实让她留在床上,结果她自己又不听话,偷偷出去了。
虽然他也知道她不会乖乖待着,但此刻也只能无奈。
“好吧,是我的错,但我脚痛,想回去……”青萝娇滴滴地说道。
“你现在知道痛了?刚刚怎么没反应过来?行,我帮你回去。”拂行衣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好像欺负了她似的,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一脸无奈,因双手都端着盘子,只得先将托盘搁置在旁桌,随后小心翼翼搀扶着青萝,先一步挪回床上。
“你刚刚又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去帮你弄药。”他想为自己辩解。
青萝自然不会将那些胡思乱想宣之于口,只是悻悻地点了点头。拂行衣见她脸上尴尬的神情,干脆不再追问。
拂行衣扶着她来到了床边。
青萝倒也不反抗,原本她并未打算外出,只是一时兴起,想寻个由头与他说说话罢了。
此刻她坐在床上,望着拂行衣端来了一碗汤。
“这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有点恶心?”青萝眉头皱了起来,她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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