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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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不会。”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等铺子开起来，我就接你们去城里住。”

王老汉和王婆子对视一眼，眼里都泛起了泪光。他们这辈子没离开过村子，能去城里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更加忙碌了。他不仅做卤肥肠、卤猪脚，还试着做了卤鸡、卤鸭，甚至卤豆干、卤海带，每一样都味道醇厚，很快就成了摊子上的新宠。他想，到了城里，品种多些，总能吸引更多顾客。

这天，沈砚正在院子里熬卤汤，丫蛋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气喘吁吁地说：“沈大哥，张屠户……张屠户他要告你！”

沈砚皱起眉，接过纸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大意是说他用不明手段抢走生意，还污蔑他的卤味用料不干净，已经把状子递到了县衙。

“这个无赖！”王老汉气得把旱烟杆往地上一磕，“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有脸告别人！”

王婆子也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啊？县衙要是真信了他的话，那你……”

沈砚捏着那张纸，眼神冷了几分。他以为张屠户经上次一事会安分，没想到竟然还不死心，想用这种手段逼他走。

“别怕。”沈砚安抚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有证据，告也没用。”

话虽如此，王老汉还是不放心：“县衙那些人，哪有不贪的？张屠户要是送了银子，说不定就偏信他了。”

沈砚沉默片刻，道：“我去趟县衙。”

“你去干啥？”王婆子连忙拉住他，“别自投罗网啊。”

“我不去认罪，我去递诉状。”沈砚道，“他告我，我便告他寻衅滋事，恶意诽谤。我有里正大人和众多顾客作证，不信官府会偏袒他。”

王老汉眼睛一亮：“对！咱们也去告他！让官府评评理！”

沈砚写了份诉状，把张屠户之前指使伙计闹事、如今又恶意诽谤的事情一一写清，还请了卖菜老婆婆、肉铺老板等几个证人签字画押。

第二天一早，沈砚就去了县衙。县衙的县太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看着倒还公正。他看了沈砚的诉状，又传了张屠户来对质。

张屠户哪有什么证据，只是一口咬定沈砚的卤味有问题。县太爷问他可有证人，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而沈砚这边，不仅有里正大人作证，还有好几个镇上的百姓赶来，都说沈砚的卤味干净卫生，张屠户是故意陷害。

县太爷心里早就有了数，一拍惊堂木：“张屠户，你无凭无据，恶意诽谤他人，还曾指使手下寻衅滋事，本府判你杖责二十，罚银十两赔偿沈砚损失，以后不得再滋扰生事！”

张屠户吓得面如土色，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受罚。

消息传回镇上，百姓们都拍手称快。经此一事，再也没人敢质疑沈砚的卤味，他的名声更响了。

从县衙回来，沈砚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王老汉特意杀了只鸡，说是要给他压惊。

饭桌上，王老汉喝了点酒，红着脸说：“砚小子，我看你这性子，沉稳又有担当，是个好后生。我家丫蛋……”

丫蛋一听，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

沈砚也愣了一下，看向丫蛋，小姑娘的耳朵尖都红透了，样子有些可爱。

王婆子连忙打圆场：“当家的，喝多了吧？说这些干啥。”

王老汉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再说下去。

沈砚知道王老汉的意思，他看着丫蛋，这小姑娘虽然腼腆，却善良勤快，这阵子帮了他不少忙。只是他现在满心都是开铺子的事，还没想过其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至今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也就从没想过成亲了。

下次王婆子再提起就直接说明白吧，沈砚想着。

吃完饭，沈砚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盘算着。张屠户的事解决了，去城里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李老爷说过几日回城里，他得抓紧时间准备。

第二天一早，沈砚像往常一样去镇上摆摊。刚把摊子摆好，就看到酒楼掌柜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喜色：“沈小哥，李老爷今天就回城里，他让你准备好就去酒楼一趟，说带你一起走！”

京城

“一起走？”沈砚愣了愣，手里打包卤味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原以为还要再准备些时日，没想到李老爷会这么急。

掌柜的点头如捣蒜：“是啊，李老爷说正好车上有空位，你要是东西收拾好了，今日就能跟着去城里瞧瞧，顺便看看他说的那铺子地段合不合适。”

沈砚略一思忖，抬头看向旁边的卖菜老婆婆：“大娘，剩下的卤味麻烦您帮我收着，钱先记着，回头我让人来结。”

“哎，你放心去！”老婆婆笑得眉眼弯弯，“去城里是大好事，可得抓紧机会！”

沈砚谢过老婆婆，跟着掌柜往酒楼赶。心里却在快速盘算，他没什么行李，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倒是随时能走。

到了酒楼门口，一辆装饰低调却看得出材质考究的马车停在那里，李老爷正站在车旁和随从交代着什么。见沈砚来了，他淡淡颔首：“都安排好了？”

“回老爷，家里没什么牵绊，回去取了东西便可动身。”沈砚答得简洁。

“不必了。”李老爷摆了摆手，“衣物银两之类，到了城里再置便是。你的卤料方子若紧要，让人回去取一趟便是。”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从容。

沈砚微怔，随即明白过来。像李老爷这样的人物，大概从不把这些琐碎放在心上。他想了想，那配方是自己研制，早已记在心里，倒也不必回去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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