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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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把那几个汉子捆了起来，押着往衙门走去。

一场闹剧就此平息。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对着沈砚道：“小伙子，没事吧？”

“多亏了你啊，不然这小子就被冤枉了。”

沈砚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他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暖意。

卖菜老婆婆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幸好里正大人来了。那个张屠户，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沈砚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好摊子上的卤味，重新摆好。经过这么一闹，他的卤味不仅没受到影响，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老实人，纷纷上前购买，以示支持。

很快，剩下的卤味就卖光了。

沈砚收拾好摊子，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张屠户的酱肉铺门口围了不少人，似乎在和张屠户理论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争吵声。想来是刚才的事情传开了，大家都去张屠户家看热闹去了。

沈砚没有多看，转身离开了。他不是个记仇的人，但也不会轻易原谅。张屠户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这次的教训，应该能让他安分一阵子了。

贵客

张屠户被众人堵在铺子里指责了半天，最后灰溜溜地关了门，连铺子都不敢再开。经此一事，沈砚的卤味摊名气更盛，不仅镇上的人认他的手艺，连邻镇都有人专门跑过来买。

生意一好，沈砚一个人渐渐忙不过来。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身处理食材，清洗、焯水、卤制，忙得脚不沾地，有时连午饭都顾不上吃。王婆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让丫蛋去搭把手，都被沈砚婉拒了，这工作太累，丫蛋一个15岁的女孩子不适合做。

这天傍晚，沈砚刚从镇上回来，就看到王老汉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几根竹子比划着，旁边还堆着不少木板。

“大爷，您这是做啥？”沈砚放下空架子，走上前问道。

王老汉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给你搭个像样的棚子。你那摊子总在露天摆着，遇上下雨天咋办？这棚子能挡挡雨，也能让你放东西方便些。”

沈砚心里一暖，刚想说不用麻烦，王婆子就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你就别推辞了，这是你大爷琢磨好几天的主意。再说了，你现在生意越来越好，总背着木盆跑也不是个事，有个棚子，再做个像样的摊子，也能招揽更多客人。”

丫蛋也凑过来说：“沈大哥，我爷爷的手艺可好了，搭的棚子又结实又好看。”

沈砚看着他们眼里的真切关怀，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低声道了句：“谢谢大爷大娘。”

接下来的两天，王老汉专心搭棚子，沈砚依旧每天去镇上摆摊。等他第三天傍晚回来时，一个崭新的木棚已经立在了院子角落——棚顶铺着厚实的茅草，四周用木板围了半圈，里面还钉了几层架子，刚好能放卤味盆和调料。

“明天我再去镇上给你找块平整的木板当台面，保证比你现在的竹架稳当。”王老汉拍着手上的灰，一脸得意。

沈砚走上前，手指轻轻抚过光滑的木架，心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是王老汉一家把他当成自家人，这份情分，他记下了。

第二天一早，沈砚推着王老汉修好的独轮车，车上放着新做的卤肥肠、卤猪脚，还有王老汉连夜赶制的木台面。刚到镇上的街角，卖菜老婆婆就眼睛一亮：“哟，小伙子，今天换家伙什了？这摊子看着真精神！”

沈砚笑着把木台面安好，将卤味盆一一摆上去，又在旁边放了块小木牌，上面是他写的“沈记卤味”四个字。

摊子刚摆好，就有熟客围了上来。

“沈小哥，今天多做点啊，昨天来晚了没买到！”

“给我来两斤猪脚，我儿子说吃了你的卤味，念书都有劲儿了！”

沈砚一边应着，一边麻利地称秤打包。正忙得不可开交，酒楼的掌柜带着一个伙计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沈小哥，可算等到你了。”掌柜的擦了擦汗，“今天我们酒楼来了位贵客，点名要吃你做的卤味，而且还想请你去后厨露一手，让他看看这卤味是怎么做的。”

沈砚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掌柜：“去后厨？”

“对对，”掌柜的连忙点头，“那贵客是城里来的，脾气有点古怪，但只要你能让他满意，好处少不了喃凤你的。你看……”

沈砚略一思索。去酒楼后厨做菜，对他来说是个新鲜事，但也不失为一个机会。若是能得到城里贵客的认可，说不定能把生意做到城里去。

他看了看摊子上剩下的卤味，对旁边的卖菜老婆婆道：“大娘，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摊子，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放心，有我在呢。”老婆婆爽快地应道。

沈砚跟着掌柜的往酒楼走，心里却在盘算着。卤味的精髓在于卤汤，配方是最重要的，自然不能外传。但只是演示一下处理食材的步骤，应该无妨。

到了酒楼后厨，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锦缎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旁喝茶，神情倨傲，眼神挑剔地扫视着周围。看到沈砚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是你做的卤味？”男子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沈砚不卑不亢地应道。

“那便做来看看。”男子挥了挥手，“材料我让人备好了，只许用后厨的东西，不许用你带来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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