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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陆陆续续回来几人。
永州城的知州为前三人颁发了彩头。
沈知懿瞧着那女子,忍不住感慨:
“想不到永州人的花式马术竟这般厉害。”
恰在此时,主事人大声宣布,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在场之人可以临时报名参加第二轮比试,而知州大人也临时加了彩头。
当知州把那彩头拿上来的时候,全场倒吸一口凉气,沈知懿死死盯着知州手上那一柄鎏金弯月弓,心跳几乎破膛而出,浑身止不住地发麻颤抖。
那是大哥哥的弓!
大哥哥当初就是用这柄弓教会她射箭,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沈府抄家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东西流落在外,想不到这柄鎏金弯月弓居然在永州知州的手中出现了!
裴淮瑾显然也认得。
他斜睨了蠢蠢欲动的沈知懿一眼,淡声道:
“你若是想去,便去吧,让苏安替你将衣裳整理好。”
沈知懿没有一丝犹豫,提着裙摆小跑着下了场。
她的骑射是大哥哥教的,当年大哥哥的骑射与谢长钰在京中并称“双绝”,曾有人感叹,说是裴鹤枕若是还在,那京中便有“三绝”。
这既是对她大哥哥骑射的肯定,也是对裴小将军以身殉国的惋惜。
沈知懿来到主事人跟前,极力镇定地说明来意。
主事人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神情犹豫。
“娘子……娘子可是一个人来的?”
沈知懿不明所以,想了想裴淮瑾临行前的吩咐,道:
“同我夫君一道来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主事人道:
“娘子有所不知,我们这次报名的项目是双人项目,也就是一人御马,一人射箭,射中最多最准的一组获胜。”
他看了沈知懿一眼,这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身材也小巧娇软,主事人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会骑马,所以话也说得不客气:
“娘子要不……还是回家和自己的夫君商量一下?这是比赛,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的,多有不美。”
沈知懿一听,心就凉了半截。
裴淮瑾打从那年兄长战死后,就在镇国公和长公主面前起过誓,此生永不行武。
她下意识往方才裴淮瑾站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了?”
裴淮瑾此刻是富商打扮,眉眼含笑,语调清越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风流韵味。
那主事人见他容貌俊美、气度不凡,深知眼前这位定是今日众人都在讨论的那位扬州富商,对他的态度不由恭敬了不少。
他对裴淮瑾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将方才的话又同他解释了一遍,笑道:
“这位……公子,您看……”
沈知懿觉得自己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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