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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贵妃淡淡道了句:“木尚未成舟,你何必在此伤春悲秋。等本宫废了贵妃之位,你再叹不迟。省得把本宫的福气先送走了。”
云夏连忙跪下:“是奴婢之错,娘娘恕罪。局面尚未明了,奴婢万不该在此自哀,扰了娘娘心境。”
意贵妃心中亦是心劳意攘,本也无意怪她,挥手让她起了来。
“说到底,本宫怪不得旁人,要怪,也只能怪本宫自己命不好罢了。”意贵妃虽责了侍女,但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如云夏一般地担忧。她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落寞。只是,脸上的神伤,却是实然存在的。
“娘娘……”云夏不知要说什么,心却随着张口的话语一阵阵地揪疼了起来。
“那位公主有一个好的出身,母国强大,又有满心满意疼她的父兄。她嫁来这里,是来做主的,而不是为奴的。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如本宫一般小心翼翼的时候。甚至,”她苦笑了一下,“在她来后,便如那位地位尊崇的皇后,此后行事,也需顾及公主。”
“皇后一向以贤德示人,不知此刻,她是否会如本宫一般,在坤宁宫黯然神伤呢?”意贵妃自语。
“不,”意贵妃的眼神忽而狠厉了起来,“她的贤德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在不触及到她的利益时,她自然乐得化作莲花台上的菩萨端容,施下些星点的雨露便可让众人对她顶礼膜拜,博一番贤良淑德的美名。可倘若她眼皮子底下真有了什么疾苦之事,只要于她声名无碍,她却甘愿做一名不闻窗外事的圣人!从前做太子妃时如此,如今成了皇后亦是!”
她猛地抓住椅边的扶手,恶狠狠道:“她虞澜沅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
云夏亦随她恨恨:“如今的皇后与曾经的西梁王后,本质是并无甚差别,皆是佛口蛇心冷心冷性之人。只不过皇后是乐得看他人作恶而不管不顾,待恶事败露后她只需将黑锅一甩,她依旧是皇上眼中那个冰清玉洁之人。她看似什么都没干,可桩桩件件,哪一样没有她的手笔!”
云夏念及昔日东宫之情,不觉泪已潸然:“若非如此,喜姑姑当年又怎会平白殒了命。娘娘,娘娘也不会因新婚之夜未见到太子而几经府中下人冷眼,处境艰难。”
意贵妃伤感之余也不由冷笑:“她为了给本宫立威,在本宫嫁进府的当晚派身边的侍女前来以太子妃思女成疾,呕血晕倒为由叫走了太子,让本宫新婚夜独守空房。而后又连日装病卧床,不受本宫敬的茶,迟迟不给本宫正名分。而后又为了她的贤名,斥责了身边的侍女,施舍一般送了诸多珍玩宝物给本宫。她以为本宫是校场的烈马,恩威并施便可让本宫感恩戴德,殊不知,此举只会让她阴暗的行迹早早暴露在本宫身前。”
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狰狞:“本宫永远不会忘了姑姑的死与本宫当年受的屈辱,这笔账,本宫会千倍百倍地向她讨回来!”
“娘娘,”云夏忽而又跪下:“奴婢有一议,那赛罕公主的母国固然有力,可娘娘的身后也不是空无一人。不若娘娘便给西梁王修书一封,请西梁使臣进京,也好对后宫里的人先敲打一番,即使斡难兀惕的公主进了宫,娘娘也是不容小觑的。”
乍闻她的话,意贵妃的眉心动了动,心思一时活泛了些。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此招不可。诸侯国三年一朝,其余时间,若无天子诏,不可擅意入京。虽然若王兄递交呈请,皇上顾及西梁颜面,未必会一口回绝。但斡难兀惕同靖朝姻亲才订,西梁使臣便顶风入了京,若让斡难兀惕以为西梁是为本宫来示了威,两国互生嫌隙不说,公主还未嫁来,便先与本宫交了恶。”
云夏没想到这么多,听意贵妃说到要害,一时之间脸色白,口中喏喏:“是奴婢浅薄了。那年西梁新君即位,主动向靖朝提出自降为王,甘愿做靖朝的藩属国,世代追随靖朝。先皇龙颜大悦,亲召娘娘入宫接旨,封了太子侧妃。奴婢以为,毕竟是娘娘的王兄,是念及娘娘的手足情谊在的。”
意贵妃嘴角讥讽:“手足情谊?他与先王一脉相承,先王尚且不念父女之情,本宫还要指望他能念手足之谊?他自降为王可不是顾念了本宫,而是西梁经战火后大为凋敝,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若此时靖朝再战,将西梁收入囊中必然不在话下。而他先一步示好靖朝,一时间战火不会再起不说,他还能得到靖朝的援助,渡过西梁难关。本宫那王兄最是精明,尊严算什么,只要买卖划算,他照做不误。”
她轻轻扶着鬓角的金钗,面上是抑不住的冷笑:“当年本宫看似得封侧妃,风头无限,可背后谁人不说这是西梁王室自甘下贱求来的,本宫是踩着西梁的列祖列宗上位。便是在皇上心里,怕也不过是将本宫看做一个藩国的贡女罢了。”
说到此时,意贵妃的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她容态端庄地坐在椅上,已然开始筹谋:“如今本宫最要紧的仍然是皇子,本宫的肚子不争气也便罢了,只要旁人的肚子争气,本宫也认了。至于她,”她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待良机到了,本宫会加上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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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了春后,京城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天小雨。不比江南的轻烟漫卷,雨后的绍京氤氲着混杂着泥土与雪水的微腥气息。天气虽还未还暖,但檐角处缓缓漫流下来的消融冰水,织就了殿宇和宫墙前那几道细密的珠帘,到底是透露出些许朦胧的春意来。
雨中的天显得阴沉沉的,层层的浓翳遮住了它原本的样子。忽而传出了一声沉闷的轰响,雨势渐渐大了起来。街道上的行人也都纷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本就冷清的街道显得更加寂寥。
成衣铺的当家娘子眼看着今日怕是没什么生意了,念着家里才退了烧的幺儿,遂决定将铺子关了家去。
街上的大部分店家大都守着雨声枯坐了一天,如今见成衣铺闭了门,略一思忖,也都有样学样纷纷闭了户。
成衣娘子打点好东西,正准备撑着伞回去,却看见对面卖香料的吟玉阁还敞着门。那间门店的主人是一位西梁来的中年商人,叫连介之。虽才来了不过一年,因是个性子极为爽利之人,对周围邻坊颇为热络,很快便同大家熟稔了起来。
而西梁人也正如传闻所言,贯是会做生意。虽才到此一年,其香坊的生意便已做得远近闻名。因来客甚多,久而久之也带动了周围这些邻店的生意,遂更拉近了他们这些掌柜的关系。
然而此刻,吟玉阁的门前也是了无人烟。成衣娘子同这位连掌柜有些交情,怕他因初来不明此间情形,遂好心开口道:“连掌柜,今儿天阴冷,瞧着一会儿又要下大雨,天色又晚了,怕是不会有人来了。横竖也不差这一日的生意,不如早些闭了门回去歇着吧。”
连介之正往外头扫着漫进的雪水,闻言抬头朝成衣娘子笑了笑道:“陈娘子挂心,我倒不急。左右家中也没甚要紧之事,我在店里看着门,找点活计做,日头也打得快。”
陈娘子听了也没再说什么,笑着招了招手,便往家中去了。
连介之除完门前的淌水,掩了半扇门。回到堂中点了一盏香,待打点了些碎事后,回头看着盘中的香快燃了尽,他心里约莫着时辰也快到了。
铜盏中的那抹赭红一点点地侵蚀着周旁的香屑,升起的青烟也渐渐细若游丝,几近要消逝于暗沉的光线中。待最后一点香灰即将消殆之时,一阵脚步声穿透了绵密的雨帘,由远及近,踏碎了街道的寂静。
连介之并不急,他气定神闲地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才悠然站了起来,等着门外来人。
“吱呀——”
陈旧的木门被从外推开,一柄黑色的油纸伞继主人而先,从门外探了进来。雨水顺着伞尖汇成细流而下,在地面上快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来人的身形很快从伞后显露了出来。许是来得过于匆忙,一身京绿的直裰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显得有些狼狈。甫一进门,他便即刻将店门关了上。
“哟,这大雨天的,还以为没人了呢。”连介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熟稔与意外。
“快请进,快请进!瞧这身上湿的,门口有干布,赶紧擦擦寒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绕出柜台。
“公孙大人先坐下歇着,我去给您煮壶热茶,止止津渴。”连介之笑着道。
公孙梁抬手止住了他,“不必了,此来是有要事。不过多时,宫门便要上钥,我需在宫禁前赶回。”
连介之似料到他会这样说,何曾真要去烧茶,不过充个样子罢了。
他知晓公孙梁之意,面上露出商人惯有的亲和笑意,将他迎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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