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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帝王陪着的缘故,还是心里的郁郁得了开解,宋湘宁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近来她时不时会梦魇,今夜亦未能免。只是辗转之时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安抚住了她,她又沉沉睡了去。
醒来之时已近了晌午,给中宫请安自是迟了不必说,皇上也早已去上了朝。
刚复宠便如此,宋湘宁自是能想到后宫的嫔妃们会怎么说,想必明日又是一场口舌酣战。罢了,宋湘宁不想为来事忧思,徒增烦扰。她拥被坐了起来。
兰若闻声来到床前,缓缓拉开床帘,见宋湘宁仰起了身,她笑着道:“美人今日可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记得小时候奴婢在话本子上看到宋时有一道人常常一睡数月,在华山石床上‘日上三竿犹未醒’,不知美人是不是也在梦中修行呢。”
不知想到什么,宋湘宁脸微微一红,含嗔道:“越长进了,都能拿你家主子作笑话了。”
“你这宫女懂得倒多,想来是主子博识洽闻的缘故。正如‘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公西韫进入内室,语含笑意。
他的话本意是想为宋湘宁开解,却不知宋湘宁因他听着了此话更为羞赧,面上晕起一片飞红。她低头小声道:“皇上进来也不通传一声。”
公西韫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执住她的手:“是朕不好,惊扰了玥儿。”
兰若看着眼前的画面,嘴角的笑意几欲压不住,她朝室中几人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悄悄退出了室中。
虽有过昨夜的温情,许是多日的冷落终是让情分生疏了些,又许是心中残冰未消,宋湘宁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察觉到后,她不觉有一丝心悸,遂展了笑颜迎上帝王的目光道:“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时浅,入时无。想来阿韫是同玥儿心有灵犀,算好了玥儿醒来的时辰,要行闺房雅事,为玥儿梳妆描眉。”
她似有些害羞,抬起的头又微微低下,几缕青丝轻轻垂落于脸畔,贝齿轻咬,朱唇微嗔,虽粉黛未施,却自有万般风情。“玥儿说的是吗?”她的声音若柔丝细雨,绵绵勾人心魄。
公西韫不是禁欲为修的佛子,何况眼前含羞作嗔的是他深爱的女子。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替宋湘宁将青丝别于耳后,眸色略略深。面前美人似是体察到一般,身子有些颤。他温柔地揽住她,龙涎香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身侧:“玥儿,你能叫朕阿韫,你不知,朕的心里有多高兴。”
怀中美人在他轻柔的安抚下渐渐宁静下来,她轻轻靠着他:
“洞房昨夜随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阿韫,玥儿真的好怕。虽同在紫禁城中,但玥儿却觉得离阿韫好远,似乎如远在天涯那样。玥儿近来常常梦魇,梦见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江水,阿韫立在水中的船上,只留下一道不真切的背影。玥儿想唤你,却不敢。只能看着阿韫在江上越来越远,玥儿在岸边独自徘徊。醒来之时,玥儿的泪已浸湿了绣枕。”
公西韫的心似被紧紧攥起,痛意传至周身。他的下颔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肌肤相交的温热让两人都莫名地安心下来。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愁思不同,心境各异,无言相对,或许才应斯时之景。
缠绵了良久,直至门外传来问候:“皇上,美人,御膳房来人了,眼下可要传膳么?”
宋湘宁听此,才从温情中醒了神,见自己懒懒卧于公西韫怀中,寝衣微乱,襟口半解,不由羞窘。她才要起身,却被公西韫轻轻安抚住,他的声音沉稳中而透露出威严:“摆膳时辰自有论断,叫御膳房温着八珍盅。”
说罢,他又低头柔声道:“你未用早膳,近日又安歇不稳,朕命人熬了八珍盅,你过会先喝一碗,养养脾胃。”
他已安排好了一切,宋湘宁安然适于他的温情,一时也没了动作,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公西韫许久未见她这副模样,娇软似若猫儿,他眉眼染上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红殷的耳垂。“娘子,起身吧,为夫给你上妆。”
宋湘宁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目清雅,粉面端方,高兴之余更多了几分惊奇。
“玥儿倒没想到,阿韫堂堂君主,千年后史书留笔想必也是一代叱咤风云的枭雄,竟也精于儿女闺房之事。”她看着镜中明眸皓齿的佳人,嫣然一笑。
“只是这眉眼……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倒有几分熟悉呢。”她细细端详着镜中人的面貌,又道。
公西韫淡然一笑:“朕也算是坐拥三宫六院之人,数年来看了那么多红粉佳人梳妆打扮,虽未刻意学过,但也目识一二。”
“好了,”他上前执起她的手,“朕看着镜子不如才制的新,倒不能把你的美貌还原几分。朕记得库中还有几面西洋送过来的水晶镜,是难得的好物。回头朕让人给你送来,你再好好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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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宁眼中盈盈,按不住的悦色流露出来,她柔柔应着:“玥儿多谢皇上。”
孟长沐将手轻轻搭在女子腕上的白绢上,不过片时便拿起,拱手恭敬道:“美人的身子一向无碍,如今看来脉象较先前又平稳了不少,想来美人夜间的梦魇之症也有所舒缓。”
宋湘宁看着兰若自帘后上了茶来,面上含笑:“不怪我这婢子常常夸着孟大人,大人工于医道多年,轩岐之术定非常人可比。”
孟长沐面色如常,并未因主子的赞赏而喜形于色,仍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他正欲言谢,却见宋湘宁神色一转,依旧盈盈笑着道:“只是依大人的医术,在太医院苦营数年,却不过御医之职,倒是可惜。”
孟长沐未义愤申辩,也未不解问,云淡风轻依旧:“微臣学植不深,未敢妄称博闻,只愚记一理,有言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微臣每日不过依本分之事而为罢了,其余之外,微臣愿循天理。”
宋湘宁嘴角笑意淡淡,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之意:“孟大人心境明澈豁然,是悟彻之理。只不过,”她闲闲拿起案桌上未读完的书卷,轻轻扶了扶上略斜的步摇:“不知大人口中的本分之事,与我心中所想,可否为一。亦或是,大人所述本分,当真尽了么?”
孟长沐望着面前端方娴雅的女子,明明笑容温婉,春分化雨中却自带了淡淡的压迫。而此上位者的气息,原本应不是一个尚显青涩的小小美人而能现出的。他有些莫名的心慌,喉中紧,声音有些含涩:“美人此话,微臣不解。”
她似是轻轻笑了声,又似是并未含笑。孟长沐不能确定,亦不敢抬头。
“大人,您瞧此物,可还认得?”玄色的承盘映于孟长沐的眼帘,其上的素白方帕赫然夺目。孟长沐的心猛然一骤,他当然识得此物,那是她爱不释手的。他虽有心作嘱,每每话到唇边,又不忍出言。她的念想不多,若是……此物能让她在这宫墙之下少了些许寂寞,罢了,也未尝不可。
他稳了稳心神,广袖下紧握的拳头慢慢舒展开,他双膝跪地,合手一拜,对着座上女子行了大礼。
“美人既执此物来向微臣索问,必定是有了根据凭测。微臣不敢作否,亦不愿推脱。只是微臣斗胆猜度,美人素不喜与人结怨,且未将此物呈于御前,想必也不愿见婕妤同微臣深陷泥足。美人如有所令,微臣愿在所不惜,只求美人能护她一回。”
兰若在一旁见此,心中亦不安稳。不可名状的心绪来回交缠,乱了她的神思,亦扰了她的定力。慌忙间,她手中捧着的承盘几欲掉落,好在及时稳了住。她有些窘迫地望向宋湘宁,唇畔微启,似是要说些什么,却被宋湘宁开口制了住。
只见她面上莞尔,从容道:“孟大人倒不必如此骇然,我怕是担不了大人此礼。”
她示意兰若将其扶起,才又道:“诚如大人所言,我素不喜与人交恶,也不是爱生事非者。况且这些日子大人对我这身子调理得上心,以后子息之事也须得大人帮衬,又有同乡这一层情结在,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我都不会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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