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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原本就一身清冷气质,视线在她脸上驻足片刻,很快收回。
“你是岑教授的女儿?”对方面无表情地问。
连虚假客套的微笑也没有一个。
“是呀。”岑礼脱掉外套,坐下。
“檀老师,沪江大学生物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就是之前你爸说的,他的课很多其他系的学生都争着抢着想上的那位。”徐悦介绍道,起身去给檀砚书续了杯茶。
岑礼点点头,“果然长得跟爱豆似的。”
徐悦还是情商高,捡好听的话说,将“女学生”改成“学生”之后,听上去礼貌多了。
再看他浑身上下不俗的穿搭,卡其色西裤上面搭了一件黑色翻领套头毛衣,领口拉链只拉一半,两只袖子翻折过来,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左手腕上戴着一只卡地亚的坦克表,食指上一枚素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配饰。
这样的叠穿层次和饰品搭配,让原本单调的单品在他身上立刻显出质感和高级。
难怪受女学生喜欢呢,换她她也乐意上这种老师的课。
岑礼想起来之前岑肃山提起他时的语气,还有后半句似夸实贬的话,很难说这老头是不是嫉妒。
毕竟岑肃山在沪江大学教了快二三十年的书,至今选修课都被评为最无聊的课程之一,从没经历过教室里人满为患的盛况。
“檀教授,喝茶。”岑礼接过徐悦端来的茶杯,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檀砚书抬腕看了眼时间,端起茶杯吹了吹,没往口中送。
岑礼觉察出这人的局促。见他始终端端正正地坐着,脊背笔直,却从头至尾不曾与她有过对视,多半是个i人。
她想起自己回家前,这人就是这样和徐悦两个人干坐了半天,难怪徐悦见到她进门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岑礼坐了片刻,已然如坐针毡。
“阿姨,我爸没和您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徐悦在厨房一通捣鼓,“只说晚上要喝点酒,估计回来会比较晚。”
“家里来客人找他,你给他打电话了没?”
“打过了,没人接,多半是已经喝上了。”
岑礼了然。
这人来之前也没问问岑肃山在不在家,这样贸然拿着东西上门,坐冷板凳也怪不得别人。
“我爸一般和人吃饭都不喝酒的,今天既然说了要喝酒,多半是挺重要的局,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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