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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水简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死了吗?谁把一个死人扔在自己家?是他背后的组织还是同伙?
“喂?请问您还在吗?”接线员急切地询问声回荡在夜色里。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能听到吗?现在为您开启定位,请您……”
啪,林水水挂断了终端。
夜风习习,鸢尾花随风摆动,路灯投下昏暗的光,她警惕地四处张望,没看到其他人。
哥哥不在,爸妈也还没下班,当务之急还是赶快回家报警处理!
林水水裹紧衣服转身就走,身后却忽然有了声响。
“等等……你的名字在集团名单上……”虚弱的声音被夜风送进耳中,林水水动作一顿,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活的?
果然,鸢尾花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傅辞强撑着支起身体:“不止你,还有你哥哥……你们都被盯上了。”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向自己投诚吗?
林水水脚步微顿,但只犹豫一秒,又继续往前走。
她不打算理傅辞,这种狡诈的人做出什么都有可能,说不定他的同伙就埋伏在附近,也说不定他的虚弱都是装的,他的话并不可信。
指尖贴上大门,将要推开,身后又传来傅辞的声音。他似乎有些急迫,拼着力气冲她背影喊道:“林云岚……林云岚参加的那个比赛有危险!”
吱呀一声,推开的大门又被拉了回来,林水水终于回头:“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傅辞几乎支撑不住的猛咳。
好像喊出那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单薄的腰背因着剧烈的咳嗽而高高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了。
他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还要瘦,低着头,略长的发梢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一小截尖尖的下颌。
林水水注意到他脖子上狰狞的瘀痕,紫得发黑,边缘看得出清晰的指印,应该是被人狠狠地掐过,右手脱力地拉耸着,仔细看去,肩膀还有一道贯穿伤,左边脚踝的伤口红肿外翻,触目惊心。
哥哥说傅辞死于组织内斗,看样子确实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可他怎么会活着出现在这里……
林水水仍然站在门口,打量着他,警惕问道:“你说的危险是指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正忍耐咳嗽的人闻言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睛渴求地看着她,似乎押上了最后一丝希望:“救我……咳咳,只……只要你救了我,我会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林水水没有动,僵持片刻后,她还是不敢轻信,重新拉开大门。
傅辞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抽搐,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让他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濒死般的呜咽。
林水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他正努力朝自己的方向挪动,见她回头连忙祈求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咳咳……”
说话太急,傅辞眼底红了一圈,喘息的声音仿佛破旧风箱,他朝林水水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求你了,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你,你哥哥的处境确实很危险……如果呜!”
左脚难以受力,他又狼狈地摔倒,这一次却被赶来的林水水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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