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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被沈华年沾上白酒,简单处理后便开始给张沅处理已经化脓的伤口。
“嘶!”张沅被疼得狠了,有气无力地喊出一声,想翻身移到一旁去,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最后的气力在她拼命往沈华年这处走时就已经全数耗尽,此刻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硬生生将这疼吃下去。
沈华年知晓这疼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处理伤口时手上也一只收着力,尽量不让张沅受些不必要的疼。
伤口处理好后,沈华年替她缠上干净的纱布,又用皂角洗了头与脸过后,两人总算能认出张沅的模样来。
她将浸好的毛巾出些水,随后折成方块样,敷在张沅额头上散热。
差不多快到五点,晨光已经撒透了半边天际,付书同单手将伞收起来,一边甩着伞上残留的雨珠,一边将右手提着的袋子递给出来迎接的沈华年。
“她烧退了吗?”
他将鞋子换下,轻声问她。
沈华年摇头:“我所有法子都试过了,不管用。是伤口发炎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我先给她试试药,如果用了药还是退不了烧……只能硬扛了。”
晨风吹来,窗外的树上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沈华年眉眼间带上担忧。
回山西的时间推迟,两人只能待到张沅有行动能力之后再谈婚事。
张沅昏昏沉沉了三四日,直至第五天,随着伤口好转,退烧的药终于起了些作用。
高烧换为低热,她也终于有了些力气坐起身来,不过满身的伤口还未愈合,一动便撕扯着痛。
午后的太阳泛着暖黄色光晕,沈华将张沅扶起身,在她身后垫上枕头,让她靠着床头坐起来看看窗外,也好少些胡思乱想。
她则搬了凳子坐在窗户前看书。
她在家,茶馆自然交给了付书同,沈华年除了每天给付书同送饭时会离开家一段时间,其余时候几乎待在家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张沅。
为什么受伤的事,她不说,沈华年也没问。
能半夜拼尽全力跑出来,料是受了不少刺激,需要不少缓冲时间才能让她正视这事。
秋天的太阳没什么威慑力,透着层朦胧的光晕,张沅坐在柔软的床上发呆,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将事情说清楚。
沈华年合上手里的书,将它重新放在书架上。
西洋钟的分针转了一圈,房屋再次归为寂静,原本叽叽喳喳的鸟鸣也消失不见,风声都变得轻柔。
只有沈华年知晓,这是逆转了因果后的蝴蝶效应。
这也怪她自己,若当初提醒了张沅
“你先在我们这儿好好把伤养好,然后留在我们茶馆当伙计。”
张沅发着低烧,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抓住了茶馆二字,便有些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开起茶馆来了?”
沈华年听完,耐心解释了一遍:“不是普通的茶馆,是方便组员们隐蔽和联系的地下联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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