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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那张平日里精致的脸都要皱到一块去了,付书同才说了这肉麻的话。
沈华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我才不丑,你丑。”
付书同见她笑起来,便顺着他的意:“好好好,我丑。我们宛珍是模样最标志的女子。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晚睡伤身子。”
可今晚沈华年就算早早地躺在床上,却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手腕上的那条红绳。
那条红绳上的相思豆。
记得幼年在私塾上课时,先生教过一首王维的诗,意思大都忘了,诗却记得牢靠,还记得最有名的便是最末两句。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躺在床上的沈华年翻了个身,借月光看那红绳,只觉得两人真是傻,都傻到一块去了。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早些说开呢。
一夜无眠,她满脑子都是这无聊的问题。
并非不说,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
二人约好了在新开不久的相馆里见面。现下有种时兴的说法,猜那盖着红布的摄像机会偷走人的心魂。他二人以前便听过这说辞,但并不怕这些。因此当从相馆门口路过的人拉住沈华年的手说不能照相时,她只是笑笑,随即拉着付书同的手走进相馆里。
今天沈华年穿了他送的那件绣着茉莉的白旗袍,披着纯白蕾丝披肩,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你这披肩歪了,一会儿照相不好看。”他一面说着,一面整理着她歪掉的披肩。
方才过来时走得太仓促,连沈华年自己都没注意。
“来,二位看这边!”不远处的照相先生站在那架大块头照相机后面出声指挥。
二人这才将目光移向蒙着红布的机器前。
沈华年站在左侧,双手挽着付书同。他换了平日最常穿的黑色西服,短发修剪过,更为干净利落。
相机声响,他们的情绪和容颜被定格在此处。
前世的二人到死都没能有上一张合照,今生也算是全了前世的梦。
这一切就像泡沫般,轻易地,便将他的心填了个满怀。
…
相片被及时洗好,两人一人一张。沈华年满意地看着手里这张黑白照片,将它放在太阳光下细细端详着。
“很满意?”他站在她身旁问。
沈华年对他笑:“当然。你看这把你拍得多好看,比平时都俊不少呢。”
“但我不是很满意这相片。”垂头看着手中的照片,付书同
“为什么,这多好看啊。你难不成还想再拍得俊一点?”沈华年听见这话,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照相的先生把你的脸没拍好,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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