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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他是过意不去,付书同也没拒绝,同宋允成到客厅里坐下,。
“这照片里同你站一起的是谁啊,你还能联系到吗,等改日你俩见了面,我带你们去照张新的。”
客厅灯不亮,暗幽幽好似点着蜡烛,光影明灭中,玻璃酒瓶映出付书同黯然的脸。
皮质沙发前摆着个玻璃茶几,上面放了好几瓶酒,还有几碟子小菜。
他俩没合照,这是个无法更改的事实,哪怕这辈子照多少次都一样。
既定结果永远不会改变,变的只有光怪陆离的过程,不论他扭转多少次,事件总会以更改过程的方式走向原本既定的结局。
相遇如此,受伤亦是如此。他不得不接受现实:更改无效,在这个时空里,只能安心地等,等事情一件件发生。
等她离去。
“不用的,再照几次结果也一样。”他开了瓶洋酒,坐在沙发上回宋允成。
灯影遮了半边脸,只留他凌厉的面部线条在昏光中摇曳,才二十岁,却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锋芒。
“我知道这是我不对,可你说这话就有些让我有些不明白了。”宋允成闷了一口酒,疑惑道。
付书同看着手中的玻璃瓶子,仰头半瓶酒下去,红着眼眶闷了半晌,才艰难吐出几个字:“这事我解释不明白的,说了你会把我当疯子。”
佛法曾言,人有三世三生。
遇见她前,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对此类怪力乱神之事嗤之以鼻,可遇见她后,他变得相信佛法,唯物主义也悄然开始动摇。
若要问为什么,兜来转去,可能唯有爱字能解释清楚。
爱本身就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它能动摇唯物主义,能让不信神佛者轻而易举地相信来生。
“你喝糊涂了吧,什么解释不清,算了算了,喝酒。”宋允成有些上头,面颊被酒精染成绯色,摇摇晃晃地拍着付书同的肩。
“看你难过成这样,照片里的是谁啊,你太太吗。她在哪儿,再哄回来照一张嘛。”宋允成一边说着,一边提溜着酒瓶子,还腾出手来勾着他肩膀。
付书同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按时间线来,他们迟早是夫妻,问这问题也不为过。
“她不在北平,在武昌。”他解决完手中剩下的半瓶酒,将空瓶子放在玻璃茶几上,回道。
夜已深了,好容易停下来的雪此刻又开始纷扬着落下来,客厅里窗户没关牢,水蓝色窗帘被风装满,兜不住,便任由冷风直人骨头里钻,凉得透心。
宋允成听见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找个日子去见她不就行了,反正过年这段时间闲着。”
“我不是没想过去见她,只是她年初一便不在武昌了。”
宋允成吃惊:“那会去哪,你若是想,总会有办法见到的啊。”
空气里逐渐带上酒的味道,刺激却又让人上头,混着冷空气让人晕头转向。
“你忘了吗,春节后我们要去上海开会,她暂时还回不去。等到她能回去时,我差不多便在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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