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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扫了眼,尾生正摇着团扇闭目养神,并未注意到她。这才小心翼翼将杯子放到桌上,起身倒酒。
“喏,给你一杯。”
尾生缓缓睁开眼,看到她递上前的杯子,扬唇笑了下,抬手接过。
“下毒了。”
灵久刚松了口气,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又‘噌’地站了起来。见尾生捏着酒杯端详,她咋呼道:“谁下毒了?你别胡说,我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你本来就不是人。”
“那我做妖也是有原则的。”灵久说得硬气,这个时候可不能露怯。
“嗷?是吗?”尾生将杯子递到她面前,“那你喝了吧,我今日没心情饮酒。”
灵久手里出了层虚汗,“你、你不喝便放下,不能往回递,没有这说法。”
尾生笑了下,“你是不敢喝了?”
“谁不敢喝?”灵久看着杯中酒,她自己的血喝了应该不能中毒,“喝就喝。”
她一把夺过酒杯,看着红彤彤的葡萄酒,眼一闭,心一横,就灌进嘴了。
“哐当”一声,吓的灵久呛了口,嘴中的酒没咽进去几滴,全都喷了出来。他一边咳,一边往窗边看过去。
同其尘背着任卷舒,从三楼窗户窜进来,撞掉了窗台上的花瓶,碎了一地。
“吆,回来了。”尾生打量着两人,同其尘应是窜的太急,此时气息不太稳。任卷舒晕了过去,头抵在他肩膀双手环过脖颈,手腕被一个黑带子绑着。尾生团扇掩面笑了下,“这是什么造型?”
同其尘垂眸扫了眼,将她手腕的缚妖带解开。
灵久急忙上前扶着,“卷儿姐,卷儿姐,这是咋了,你们出去才几天,咋成这样了?”
尾生笑道:“我那毒可不是这个症状。”
“晕了,刚才点了她的穴。”同其尘看着尾生,“解药。”
“知道了。”尾生伸手变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捏开她的嘴。”
同其尘照她说的做,见任卷舒吃了药,问道:“不是说七天才发作吗?这才六天。”
“早一天晚一天的,时间上哪能控制的这么精细,还想分毫不差?”尾生仰脸示意自己的床榻,“扶她过去躺会吧。”
同其尘和灵久把任卷舒架到床榻,灵久将她摆正好,又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上,这才安心守在旁边。
尾生冷冷道:“你个小白眼狼,好几日了,也没见你有这份心。”
“我们三人的解药,也一并给了吧。”同其尘道。
“正好一人一粒。”尾生将手里的小瓶子递给他,又道,“事情可有进展。”
“算有进展。”
尾生指了下一旁的圆桌,“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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