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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也是想验证一下心中揣测。”
南瑾取来一张宣纸,而后从尾指的指缝中,磕出了一些白色的细腻粉末。
采颉好奇道:“这是什么?”
南瑾道:“我方才夸赞荣嫔所用水粉细腻时,于她不经意间藏了些在指缝中。
荣嫔自西域而来,西域干燥多风沙,不比上京气候湿润养人。
按理说她来了上京,皮肤应该被养的更好了才对。
可你看她脸上的暗疮,为何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反倒日益严重了?”
采颉立马就明白了南瑾的意思,“所以小主是怀疑,荣嫔的水粉被人动过手脚?”
可很快她又摇头,“可荣嫔又不是个傻子,水粉这样日日要取来匀面的东西,她定会让太医仔细查看过,确定稳妥了才敢用,怎么会......”
“你没听见她方才说,这水粉是皇后赏赐给她的吗?”
南瑾截断她的话,“即便这水粉有问题,也不会有太医会为了她一个异族贵女,而去得罪皇后。”
话说到这份上,采颉也是明白了南瑾想要做什么。
她利落用宣纸将水粉包裹好,“今夜许平安当值,奴婢等下去找他,先让他验一验,看这水粉是否有蹊跷。”
更了衣,上了轿,
南瑾从袖口取出帕巾,将脸上的妆容仔细擦拭干净。
帕巾蘸取的温水,此刻已经失了温度,透着几分寒凉。
南瑾双手合十,将帕巾捂在掌心,任由其卷走掌心的温度。
入朝阳宫时,沈晏辞正伏案灯下看着一卷书。
他见南瑾来,免了请安唤她上前。
他很自然地握过南瑾的手,皮肤冰凉的触感与他手掌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怎么这样凉?”
他捧过南瑾的手,轻轻呵气,心疼之余又有几分责备,
“你身子还没好全,出门也不知道多添些衣裳。”
南瑾羞色垂眸,“急着来见皇上,便顾不上这许多了。”
沈晏辞掌心稍稍施力,将南瑾揽入怀中,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朕才知道,你自请十年俸禄减半,给咱们的孩子供了海灯?”
南瑾依在沈晏辞的肩头,难掩伤情道:“除此之外,嫔妾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
沈晏辞低叹一声,“这事理应朕这个父皇来做才是。
朕已经知会了内务府,往后你宫中月例照常发放。
至于那笔银子,朕会为咱们的孩子补上。
总不好叫你失了孩子,日子再过得紧巴。”
这原本就是南瑾意料之中的事,并不觉惊喜。
可她还是表现出一副颇为感动的模样。
她贴得沈晏辞更近一些,柔指攀上了他略生出胡青的下颏,
“皇上赏赐了我许多日常用度,皆是顶好的东西。
那月例给了我,我也是花销不完的。”
忽地,
沈晏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攥着南瑾的手,在她大拇指的指腹上轻轻摩挲着。
方才发现,她的拇指外侧,竟生了一层薄薄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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