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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他竟然梦到裴安宁体温只有22度,任清远被自己蠢笑了,人的体温怎么可能只有22度。
没靠稳,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让任清远瞬间睁开眼,“我靠!”他一把扶住护栏。
几秒钟混沌,任清远发觉自己正坐在裴安宁床边,手里握着裴安宁的手和一支温度计。
体温22度不是做梦!
面色严肃,任清远摸着裴安宁的手又暖了些,连忙又把温度计夹进去,“30度!”
凌晨四点的窗外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和任清远哐哐跳个不停的心脏连在一起,震得他耳膜生疼。
半小时后,31度。
一个小时后,33度。
又一个小时后,34度。
天色昏沉,又过了半个小时,任清远把体温计从裴安宁身上拿出来,“36度!”
他眼底迸发出光亮,连忙把手放到裴安宁鼻子前,一股温热的气流打在手上,任清远又去摸他的脉搏,沉稳的心跳由轻变重,裴安宁的手也变得和平常时一样。
睫毛轻颤。
又“咔”的一声,昨晚没关的灯在七点钟通电时乍亮,晃得两个人用手挡脸。
裴安宁身上盖着被,他听着空调发动机的声音拧眉,“好热。”
然而刚一起身,裴安宁和坐在床边的任清远面对面。裴安宁吓了一跳,他咽了下口水强装淡定,“早。”
任清远面容呆滞,他手里捏着体温计,“早。”
“怎么坐在这儿?”裴安宁扯着被,他出了一身汗想把被掀开,可刚扯动被子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穿着运动鞋,他动作僵硬转头去摸手机,发现手机还不在床上。
裴安宁干咽口水,手上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
任清远怔愣,语气慢半拍,“我昨晚叫你去洗澡,你没动静。我过来拍你,发现你手是凉的。”
“我刚好买了温度计,给你测了一下,只有22度。”
裴安宁悬着的心“啪”的一声就死了,他强撑着嘴角,“……哦。”
任清远眼下的黑眼圈能伪装熊猫,他拧眉伸手揉了揉额头,“我还是再给自己量一下,我应该没退烧。”
裴安宁松了口气,“今天请假吧,你好好休息。”
任清远没说话,他腿麻了,用手锤了好一阵小腿才起身,刚站起来差点踩到裴安宁的被,“我靠!”
裴安宁忙用手一扯,“小心。”
被子猛地缩回去一截,裴安宁那一双白色运动鞋还穿在脚上。
任清远眨眼,“……”
裴安宁,“……”
任清远装作没看见,他去洗了把脸,坐回到位置上撕了一袋面包机械咀嚼,吃完他立马吃了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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