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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节和新年相继已过,汴京城的节日气息仍很浓,但徐评的死却仍是一团阴霾,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虽然宋七的死讯被开封府封锁住了,但街头巷尾,仍流传着朱雀星宿杀人的说法。
舒国公有些头疼,眼下,各国使臣还住在城里,此事若传了出去,可是大大的丢脸。他有些恼怒开封府的无作为,但自己又管不得,便只能在家里些牢骚罢了。
两浙路转运使郭琇来看舒国公时,正值他在府中对着女婿、中散大夫贺正廷火,郭琇赶忙安慰,待他气平了一些,这才递上礼物和一叠契书。
舒国公示意贺正廷接过去,方才道,“老夫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吃了药也不见好,我说换个郎中,他们偏又不让。”
郭琇小心赔笑道,“国公爷已是从心之年,日常惯常用的郎中最是要谨慎,可不敢轻易换的,若是来了个年轻莽撞的,伤了您的身体可怎么好。贺大夫最仔细小心,您听他的准没错。”
听了这话,舒国公面色稍霁,笑道,“如此说,也怪我老来不济事,倒是难为了他们。”说着,又唤贺正廷道,“我年老了,人难免糊涂些,正廷,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贺正廷赶忙下拜,连声道,“岳父如此说,小婿愧不敢当,岳父已是皇室最高寿之人,小婿只盼岳父能从心成双才好呢。”
舒国公被这马屁拍得,只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大笑道,“一个从心之年竟不满足,还要两个,那岂不成老怪物了。”说着,三人都笑起来。
舒国公让郭琇坐了,又让人给他端来一盏羊羔酒,方才问道,“现下还年节里,郭运使不在府中陪着娘子,今日巴巴地跑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郭琇忙答道,“国公爷可知,再过十天,与市舶司闹官司的白家就要被定实了。大理寺详议司的评事许绛与我有同窗之谊,他与我私下说,白家没有递过申诉的状纸,想来是无力回天了。十日期一到,他家的家产便要被悉数查没。国公爷,这可是两浙路屈一指的富商,家里田宅铺面无数,仅是茶货一项,一年的收入便是七十万斤,占了两浙路的一大半,利润一项约莫就有五、六万贯银钱。这一块送到嘴的肥肉,咱们万不要让给了别人。”
舒国公听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张老脸略显泛红,眉眼都舒展开了,笑意如菊花一般铺在脸上。他笑道,“上万贯,我国公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人,一年也花不了这么许多。想来,白家家产应有千万贯之数,若从大理寺归案,应全部没入内藏库,再分给有功的臣子。”
他瞧了一眼垂手侍立在一旁的贺正廷,又道,“正廷与你的位置也该升一升了,郭运使操持两浙路多年,也是有功之臣。我与官家言说言说,直接从内藏库拨一些过来,你派了人去打理了便是。”
贺正廷听了,只轻轻笑了一笑,并没有接话,仍低头垂手站着。
而郭琇却是喜不自胜,赶忙拜谢舒国公,说道,“还有一事要禀明国公爷,白家的船队和漕运,在两浙一地是很有威望的。市舶司的韩舶使求了我几次,想将白家的船队转到他亲家那里。我想着,这船队或许对国公爷有用,便一直对他敷衍着。”
“国公爷若有良策,或可赶在别人前面下手,直接将船队和漕工一干人都扣下。若是我们得了白家的船队,便是控制住了两浙的漕运,说不得,他家的番商也能一并收拢了来,未来想要运些什么,便是国公爷一人说了算。”
舒国公笑道,“我知郭运使的意思,若手中有了船队,便不必再另找他人运送货物了。你我都知道这是一桩好事,此乃天赐良机。但老夫和正廷都不便出面,而郭运使你则不同。你身为两浙路的转运使,漕运司也要听命于你。白家的船队,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郭琇听了,沉思片刻,灵机一动,“我如今有一计:白家被市舶司告的罪状便是私运货物,我以同样的罪名将船队扣下。转运使司再派个按察使,以查访的名义,给他家安上个罪名。到时,他家的船队,便顺理成章地划拨到转运使司。国公爷觉得此计是否可行?”
舒国公听了,满意笑道,“果真是一桩妙计,郭运使聪慧过人,依计行事便可。”
郭琇忙答应了,趁着舒国公高兴,又说了许多,舒国公又留下他吃饭。
饭后,郭琇告辞离开,舒国公这才对贺正廷道,“今日郭运使在,我不好说你,只是你也太心狠了些。范常平也曾是你的同僚,如今人已经疯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瞧瞧。”
贺正廷才三十出头,却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样子,他长得眉清目秀,一身书卷气,没有留须,眼角边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痣,淡淡的挂着。
他永远带着一丝微笑,一双杏圆的眼睛乌黑漆亮,眸子深不见底,眼睛笑起来却是弯弯的样子,鼻梁高挺,眉毛极浓密,身材挺拔,一副典型的美男子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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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一件普通长衫,通身上下毫无一件贵重物品。他虽衣着普通,但姿态容貌却是一等一的,远远看着极是端庄正派,周身散着一丝凛然不容侵犯的威严。
贺正廷是典型的书生,骨子里又带了一点读书人的傲气,每日里对着岳父舒国公,一直陪着小心伺候,言谈举止与他的外表极不相衬。
他见岳父的脸色不豫,又笑着解释道,“并非小婿不去,只是,我听说开封府盯上了他,已经派人去他府里问过话,若此时小婿赶着去看范常平,难免被人疑心,若是再牵连了岳父,更是不妥。小婿私心里想着,等事情平息了一些,再去看一看也不迟。”
舒国公听了,叹了口气道,“说到底,他也是因你而疯,若不是你为了保全你妹夫,暗地里叫他去处置了偷窥的人,他也不会挺而走险,想到要去谋害人。不论如何,他如今成了这副样子全因你而起,你不要再逼迫他了,从今以后善待于他。我听说,你妹子倒是好心,还常去探望他家娘子。”
贺正廷唇边依旧含了笑,不慌不忙道,“小妹一家与范常平交好,他出了事,也理应去问候。但听岳父的意思,似有责怪小婿之意。但并非小婿逼迫范常平,使他疯癫的。或许是他自己胆小,惹了事情又内心不安,这也是有的。岳父嘱托,小婿记下了,日后定当携娘子前去探望。”
舒国公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女儿,也听出贺正廷的言语里似有一丝威胁之意。舒国公没有说话,他只深深看了贺正廷一眼,沉吟了半响方道,“这些事,与内宅妇人有什么干系,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动不动便将她搬出来,没得叫人笑话。”
贺正廷恭谨道,“岳父说得是,只是近来娘子偶感不快,小婿一直想带她出去散心,本想去街上观灯,但又听说人多杂乱,怕人冲撞了娘子。说不得,待天气暖和一些,再带她到郊外去踏青,顺便到建隆观中上香祈福,听说那里最是灵验。到时,我夫妇二人陪岳父同去可好?”
舒国公见他对自己仍是小心恭谨着,也念他是真心疼惜妻子。为了女儿的日子过得更舒心些,他便点头应了,没有再提范应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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