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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有无数的雨点在冲刷之着我的脸,我的手颤抖的抓着腹部。
刚一触碰到平坦毫无凸起的小腹,我就突然站了起来,在黑暗中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砰——”
“砰——”
我不知道在黑暗中撞了多久。
直到我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动,接着,一束光从破开的门照了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光影下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擦去了我的眼泪,对我说:“没事了。”
他将我抱了起来的时候,我觉得那张脸,好熟悉
是靳凌恒!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他衣服,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之前,我看到光影下还有好多人。
有裴少城,裴少欢,还有好多我在拍卖会场上见到的人。
“啊”我试图开口说话,可发出来的只有嘶哑的声音。
靳凌恒阴沉着脸对何峰吼道:“立刻去查!”
明亮的灯光下,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就连指尖都打着颤,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我怎么在靳凌恒的床上。
我甩了甩脑袋,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有几千斤重似的。
我记得我被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屋子,接下去的事情我就一概想不起来了,我正想抬头敲脑袋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了一阵刺痛。
“嘶——”
我看了过去,只见手腕缠上了好几圈的纱布,对了,我在黑屋子的时候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到了。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屋里只开着床头的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我看着门外的人,眼眶突然热了起来。
我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强烈的疼痛感却将我拉了回去,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我的身子,靳凌恒顺势将我抱在他怀里。
我没有力气挣扎,而且微微一动,像被碾压过的身子就一阵阵的疼痛。
靳凌恒愠怒的说:“怎么会用身子撞墙?”
“啊”我张口,却发现自己还是发不了声,我紧张的抓住靳凌恒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你的声带被药物损伤,医生已经看过了,休息三天就好。”靳凌恒一直没有给我好脸色,一张脸臭的没天理。
我看到他的床头有纸笔,就拿过来,写道:是谁做的?
靳凌恒阴沉着脸沉默了片刻。
以何峰处理事情的效率来看,应该很快就查到了,这次拍卖会上我认识的人总共就那几个,而真正恨我入骨的只有裴少欢。
而靳凌恒的沉默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我苦笑一下,抬手将眼角的泪花擦去,在纸上写道:好,我知道了。
然后就将纸笔放扔回去,强忍着疼痛从他怀里出来,他也没有阻拦,而是把我放回到床上。
他脱掉了拖鞋就要上床,我想起楼下新的沙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绒毯就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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