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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果然反锁了。
我站在门外犹豫了好久,到底是该敲门还是转身就走?
他明显是生气了,如果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冲撞他的话,无疑就是往枪口上撞,自寻死路。
可是我的潜意识里是想陪着他。
我无声叹气,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而是像多年以前一样,坐在他的房门口。
那一年是我高考完的谢师宴,带着感伤和释放的夜晚,一直闹到了凌晨。
班上有位男生执意要送我,班主任也说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在他们再三劝说下,我就答应了。
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住在靳园,便叫他送到安平山脚下,临别之前,男同学趁我不注意抱了我一下,即便是礼貌式的拥抱还是让我本能的排斥。
我推开了他,却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靳凌恒的车。。
男生走后,靳凌恒的车呼啸的从我面前开过去,没有停留。
那晚我因为喝了些酒,后劲上来,我在上山的路上摔了一跤。
回到靳园的时候靳凌恒已经回屋了,我想跟他解释,可是他一整晚都没有开门,我不敢敲门也不敢叫他,生怕被人听见,所以就抱着膝盖坐在他的门前。
第二天他起的特别早,一开门就看到我,还没等我解释,他就先看到我膝盖的伤,二话不说的就把我抱进他房里,给我上药。
我忘记了最后是谁先说话,可就是忘不了他看到我受伤时的第一表情。
愤怒与担忧共存。
我甩了甩头,在回忆的边缘及时刹车,抬头看了一眼门把,无奈的叹了声气。
靠在门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传来开动门锁的声音,我刚想睁眼,下一秒我的身子就失去重心的往后倒。
我蹲的双腿发麻根本就支撑不住,好巧不巧的倒在靳凌恒的脚背上。
我睁眼看他,他垂眸看我,眼神异常的冰冷。
他往后退了一步,“咚”的一声,我的脑袋砸在地上。
“啊——”我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
靳凌恒的眸色微微闪动了一下。
我……
可以发出声音了?
还没等我从喜悦中缓过神来,靳凌恒就迈着长腿朝卧室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冲完澡换好衣服出来。
“你还在生气吗?”我在门外问了他一句。
他一个字也没回答我,径直从我身侧走过,下楼出门。
何峰打开车门后,他连眼神都不给我一个,转身上车,动作潇洒利落。
裴震天的邀请
车子的影子早就消失不见。
看来我真的惹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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