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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拿了个油纸包,右手则是挑着两根竹签,与他一样秤了蜜煎。
她抬脚豪横一跨,就翻上了一辆驴车。
他眯起眼望向远处那辆走动的驴车,见她倚在石磨旁,用竹签戳起一块臭豆腐干,辣得直哈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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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又路过~[三花猫头]
家里阳台地板耗子叫的朋友为本人(真是太过分了
第8章砌砖添瓦
今日并未下雨,热情的小张见驴车上还剩个空隙,让便让卫锦云坐上搭车,比走路快可可省些力气。
卫锦云自然应允,逛了一上午草市将她的脚都快累折了,她快步横跨坐上,随着她的砖瓦石磨一块回了铺子。
这一路上晃晃悠悠,满载而归,虽是花了她好些钱,但她觉得连空气里的泥草味都混上了一丝甜。
小院经过昨日她们一家和两位婶子的一番大清扫,早已焕然一新。如今太阳那么一出,更是多了几分亮堂,可算是有点人气儿了。
她雇佣的两辆驴车拉得满满当当,引得天庆观前的好些铺子掌柜探出脑袋来瞧。
是位瞧着面生的娘子,看样子是往那间上午蹲着两个小娃娃的老铺子门口去。
张仁白正巧抱着一摞宣纸从店里出来。
他们家在这儿买卖文房四宝已经有二十余年,他年方弱冠,生得斯文白净,今早才见了卫锦云,却是话未出口脸先红三分。
眼下见她领着两个粗壮汉子回来,他显得有些局促,抱着宣纸的手指紧了几分。
“卫,卫小娘子回来了。”
张仁白的声音不大,带着些书生特有的腼腆,目光飞快地在卫锦云脸上瞥过,又迅垂下,盯着怀里的宣纸。
他上午已经瞧见那铺子有人出来,李记熟食行的赵婶已经抓着一罐子黄豆,踏进里头与她们闲聊去了。
孟哥儿与他说一早瞧见的那位姑娘姓“卫”,与她一块是她的祖母和两个妹妹。孟哥儿嚼着黄豆,将自己阿娘与旁人闲聊的话,在张仁白面前又复述了一遍。
怎的一向与客人介绍纸笔口齿清晰的他,话忽然有些说不明白了。
卫锦云停下脚步,微笑还礼,“是啊,刚去王记定了些开张用的家什,这两位师傅是来帮我修补院墙和屋顶的。”
她指了指身后的小张和二牛。
张仁白这才抬眼看了看两位泥瓦匠,朝他们点点头,又看向卫锦云,“卫小娘子辛苦,若有什么笔墨纸砚上的需要,尽管来店里便是。”
“自然自然。”
卫锦云抬眼看了看头顶的铺面上写着“张记文房四宝店”,自然回道,“日后妹妹们上学,还得去张公子铺子里挑几样呢。”
张仁白“嗯”了一声,步伐轻快地走回自家店里去了。
她竟然知道
他姓张!
卫氏姐妹俩早已经站在门口望着街口的方向,眼巴巴地盼着卫锦云回来。这一上午,周围已经有好几家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前来找祖母闲聊了,她们听得晕头转向,无聊得很。
驴车上的石磨遮住了卫锦云的身影,二人好不容易见到姐姐从驴车上跳下来,又被一旁那个卖纸的生人抢去了先机。
怎么大家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了,人与人之间,真的有那么多话要说吗。
那人又不认识姐姐,话也没说明白。
卫芙菱捧着碗,快步从几节石阶上跑下来,奔到卫锦云的面前,“姐姐累不累,快喝些水。”
蒲扇捏在卫芙蕖的手里,“唰唰”得帮她扇风。
“不累不累。”
卫锦云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把秤好的糖杏往姐妹俩手中一塞,“姐姐尝过了,甜!”
卫芙菱嘴里念叨着“姐姐真好”,拉着卫芙蕖跑进院里你一颗,我一颗地分糖杏去了。
待将砖瓦全都卸到小院里,小张和二牛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干活。
他们手脚麻利地检查了院墙几处已经被雨水泡烂了的砖块,数了数重新砌灶台的砖块数量,又爬上屋顶查看瓦片。
灶台是要先砌好,毕竟日后做饭煎饼都靠这儿。待真正能用,在雨季里等黏土灰浆干燥,还得至少等上个七八日。
小张望着堆在小院里的这一大摞砖块,好奇问道,“卫小娘子这铺子只是修缮,虽上面那层砖块有些烂了,但底下还有些好的,买那么多岂不是浪费了。”
房顶上碎了好多瓦片,确实需要重新替换。这砖块却同,又不是打地基重新造房,也用不着那么多。
“要是还有些剩余,能否拜托小张哥在院里帮着垒个泥灶。”
卫锦云替他们煮好炒麦茶,放在一旁晾凉,“妹妹们还想要个隔间呢。”
有些酥饼,是要在泥灶中烘烤,才能做的酥脆又掉渣。在有烤箱的现代,祖母糕饼点的后院里依旧是有一只泥灶摆着。
她总说电烤出来,没有烘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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