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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
“我送你去。我开了车来。”
对方语气再正常不过,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陈懿就是想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机会,他始终蹙眉,对对方的态度感到隐约恼火。
只有两人在的房子里,谢嶂只要像以前一样强硬地拉过他,他就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走。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然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池叔正在外地赶回家的路上,他必须要替他们去看守处于危险的池争,陈欣在度假休息,他们不想惊动那个好不容易可以让自己短暂脱离身为母亲充满压力的环境的女人,她已经担惊受怕太久。如果池争真的严重到需要用药或者手术的情况,必须有人在场签知情同意书。
不要把他当成前任,就当作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请他帮个忙而已。换任何别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请求帮助。
谢嶂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在他微微点头的同时,就将他一把抱起,托着他的腿根,让他两手环住自己的脖颈。
陈懿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用这样不去抱着别人就稳不住的方式,来僞装出对他充满依赖感的假象。
所以他故意没抱,稍微一晃,堪堪摔下去的趋势。
谢嶂吓得肩膀一抖,赶紧换了一下抱姿,将他稳稳抱在手臂间。
他出门时候不忘关上陈家大门,走下小台阶的动作小心谨慎,心跳得大声,好像犯了病。谢嶂面子上看着冷淡无感,实际脖子以上热乎乎的像融了浆糊。
陈懿安静靠在他的怀里,似乎比以前更瘦弱,轻飘飘的好像没什麽体重,谢嶂想。住院的时候,吃医院里那些清淡至极的食物,又坐着轮椅,没有食欲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也太轻了。不过也是,没有照顾的陈懿,很多事情都会被他含糊敷衍地略过,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家里的经济支持,又要处理租房工作的大小琐事,後来又遭遇那样恐怖的袭击,谁又会比现在更好呢。
谢嶂这麽想着想着,一腔热血很快便冷下来。
他把陈懿放在副驾驶,替他系好安全带,一言不发绕回主驾,啓动汽车出发。
两人一路上安静的出奇,静悄悄的只有车辆行驶在马路上的声音。等红绿灯的时候,谢嶂用馀光偷偷看陈懿的侧脸。
陈懿依旧是手肘撑着窗台,看窗外的景色。林荫道和城市街景能缓解两人坐在车里的尴尬气氛。
谢嶂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意外瞥见陈懿因为紧张而握拳的左手,放在腿侧,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陈懿每一个动作就像是他自己的习惯,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DNA里。他这才知道身旁的人在害怕,在警惕,目光看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後视镜里後面不断经过的轿车。他不信任任何一个司机,其中更包括他自己。谢嶂懊悔自己没有更早地察觉到陈懿的创伤後遗症,他放缓油门,平稳行驶,始终走在最左侧慢速通道,这样从陈懿的视角来看,减少靠近车辆的惊扰或许会让他舒服一点。
到医院,谢嶂停在离相关楼栋最近的停车位,抱起陈懿走进医院,进的却先是急诊室区域,他给陈懿挂了个号。
“你的脚崴了,也让医生看看。”
“......现在重要的是看池争怎麽样。”如果不是谢嶂提起这件事,他都快忽略了自己的脚踝正在疼痛的事情。
从刚刚开始,脚踝处一直有点肿胀,车祸的伤还没好多久,又崴脚,拄拐的时间又要延长,陈懿也是无奈于自己的倒霉。
他们先找医生看了下经脉,确定是扭伤而非骨头错位一类的问题,医生开了几副药贴让他定时去贴敷。
看完之後,有人联系了陈懿,让他到急诊室对接池争的事情。陈懿拿出准备好的池争的相关证件,跟着护士的指引了解了大致情况,池争暂时没什麽大情况,就是因为厌食没有摄取营养,身体大部分机能退化,很多指数到了危险边缘濒临猝死。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通过医疗急救回来,也会落下很多後遗症。
陈懿听着,心里始终有一股气堵着。
他坐在租的轮椅,推着自己进入池争所在的临时病房,床上的男人吊着营养针剂,半睁眼睛,眼里灰蒙蒙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尽是令人不舒服的绝望潮湿颜色。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陈懿再度发问。同时,他因为自己救下池争,而感到一种背叛自己的矛盾感。帮助自己的仇人,似乎是一件极其犯贱的事情,他比自己想象的软弱太多。
他绝不同情池争,但事实就是池争只要不死,就总在拖拽着他。
“我想......赎罪。”池争朝陈懿的方向擡起手,苍白丶骨瘦如柴的手指擡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耗光他的力气,那只手不受控制地垂下来,在床板上砸出很大一声。
看着他已然成了废人,陈懿觉得自己的复仇都像个笑话。
对一个已经失去生存希望的人,他还能说什麽呢。无非是对牛弹琴。
现在的池争,反而更好。没有杀伤力,没有社会地位,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影响,自己随便一脚就能把他踢翻在地。
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这也是池争算计的一环,那麽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
“池争。”陈懿微微俯下身,离池争近了一点。
只是这麽个动作,这麽个称呼,就让躺在床上打点滴的人满面红光,露出紧张的笑容。
“哥......哥哥!”
“如果你活下来,做个正常人。”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质疑。
“也许我能允许你坐在我对面,和你好好聊一聊,做人的伦理道德。”
池争看着陈懿,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抚摸自己脸上的根根绒毛。
陈懿的话,无疑给了他极大极强的冲击,如台风过境,将他心灵的荒芜干涸吹动得天旋地转,浸润复苏。
“真的?”他悄悄问他,“你不会,骗我吧?”
“别误会。”陈懿严肃道,“我要说的内容,大概不是你喜欢的。以及,你欠我太多,到你清醒的时候,必须全部偿还清楚。”
不管这些内容是什麽,至少现在,他有赖以生存的动力。
池争很自信,自认为拥有丝丝缕缕的血脉,始终是好弟弟,好家人,陈懿交多少个对象,他的地位永远是最独一无二的!
他是聪明的,也是最顽固愚蠢的。
就这麽相信着扭曲的定论,走着永远无法到达终点的道路。
像吊着萝卜的饥肠辘辘却乐在其中的骡子一般,为自己的渴望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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