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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算玩玩?
段以桓带着齐东去校医室看过敏症状了。
陈懿躺在宿舍的床上,闭着眼睛辗转反侧,不知道对方什麽时候回来,难以入眠。
他细数自己和段以桓相恋的起源,真正动心,也是在校医室。
彼时抱着残破不堪紧绷的精神,遇见他阳光下白金色的人影,恍然间以为自己碰到神明,段以桓的好从来不是秘密,他可以对自己关心有加,也有可能对别人温声细语。
齐东长得很好看。陈懿闭起的眼皮因为用力闭合,出现细小皱纹,脑海里回想起齐东的眉眼,试图把自己和齐东放在一起比较,可是自己的脸模模糊糊,只觉得泯然衆人。
拿个过敏药,用得着这麽多时间吗。
在这麽长时间里,段以桓会被看起来对男人很感兴趣的齐东勾着下巴,再引诱地贴上嘴唇去,于他的嘴唇上狠狠强吻吗?还是他会像第一次见到自己那样冷冰冰的......又或者,自己已经被厌倦了。
和齐东比起来,自己似乎黯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懿看了眼时间,快到午休结束打铃的点,而段以桓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心神不宁的午休只会让人更加疲惫,陈懿把纷乱想法从脑袋里赶出去,起来收拾自己,准备提前等打铃,到时候直接回教室。
一直到了下午下课,陈懿没有去找段以桓,自己在饭堂打了两个菜,味同嚼蜡地用十分钟吃完,回宿舍准备洗澡。
身後开门的声音来得很快,陈懿以为段以桓回来了,没回头,继续埋头在柜子里拿自己待会要穿的校服。
“齐东怎样,你带他去校医那边怎麽说?”
“齐东?你们还玩多人游戏。”
陈懿脊背冒出一片寒毛,他直起身子站起来,扭头看着进门的盛延北。
“你怎麽来了?”
“怎麽,这也是我的宿舍啊。”盛延北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随性坐下,手臂放在椅背後,闲散地环顾四周,最後目光落在拿着衣服,眼神防备的陈懿脸上,语气有点玩笑外的狠意,“我不能回来?”
陈懿:“......我没说过。”
他假装若无其事,快步走进浴室关门,扭开水喉,脑子一片空白地在身上搓满沐浴露。
盛延北很久都没回来上学了,宿舍和教学楼都没有他的身影,久到他以为再也不会看见盛延北,结果对方就这麽直接进了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宿舍。
现在是逃进来了,待会要怎麽出去。
记忆犹新的是他和段以桓在讨论生命大和谐的时候闯进来的场面,虽然自己当时背对着对方,但是那张素来厌恶自己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的震惊和厌恶,不用看都能想象到。
“砰砰砰”
陈懿吓了一大跳,差点连花洒都拿不住。
“谁...谁丶”
“你洗太久了吧!”盛延北声音听起来很不爽,“我要洗澡,快滚出来。”
陈懿赶紧把水关上,他确实在里面洗太久,但这还不是因为太害怕外面的人了。
匆匆把衣服套上,连扣子都没系就出来,陈懿开门的时候发现盛延北站在门口像座门神,吓得他头也不敢擡,匆匆进宿舍给他腾位置。
坐在床上惊魂未定,慢腾腾擦着自己的头发,陈懿不住用馀光偷瞄盛延北。
自己身上有把柄在盛延北那里,他是不敢嚣张了,万一人家心里一个不爽,把他和段以桓的事情满大街说,自己在学校就很难再风平浪静地过下去。
盛延北纯粹是没事找茬,把陈懿催出来後自己也没进去洗澡,靠在阳台对着镜子刮胡子。
“妈的......”陈懿头发擦到半干,心里一边骂,一边伸手给自己系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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