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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他已经忍了那么久。
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不敢靠近她,只能远远观望,后来好不容易找到新身份,终于能和裴央央接触,却又碍于身份,不能说话,不能触碰,回去还要暗暗吃自己的醋。
平静的水面下早起波澜,像个巨大的快要撑爆的水泡,经不住一点戳碰,随时会彻底爆发。
偏她还招惹他。
拉起她的手,谢凛今天双手没有穿戴甲胄,裴央央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手很滚,仿佛身体里有火焰中在烧,似乎已经超过正常的体温了。
没由来的,让她想起那次春日宴,书房,谢凛中了情药,身体也是这么烫。
可现在他明明没有中药。
谢凛拉着她的手,将柔软的手指轻轻掰开,触碰到她的掌心,湿漉漉的,竟然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可见她刚才一直忍着,掌心都出汗了,还敢靠近,还敢来招惹他。
“还说不怕吗?”
裴央央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拉得紧紧的,谢凛取出一方帕子帮她擦拭,然后将手帕放在她掌中,宽大的手掌包裹握紧。
“受不了的时候,和我说。”
“嗯。”
裴央央低低应了一声,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才后退几步,只见摩挲着手帕,光滑的触感和掌心急促。
“小姐。”
进来的人却不只月莹,管家张伯也一起走进来。
“小姐,刘望刘公子,说是今日天光正好,想求见小姐,一同游园。”
刘望?
裴央央想了一会儿,才记得对方是,刘侍郎家的公子,长得很好看,可惜柔柔弱弱,力气没她大,文采也不出众。
他怎么来了?
转头看去,谢凛好像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冷冷看着前来通报的张伯。
张伯一哆嗦,寻思给小姐送礼物的人又不是他,皇上盯着他干什么?看得他后背发凉。
硬着头皮问:“小姐,刘公子现在正等在外边呢,要让他进来吗?”
此话一出,就连谢凛也转头朝裴央央看去,表情依旧冷凝,一副等她决断的样子。
裴央央连忙道:“替我谢谢张公子,但我今天有事,不方便赴约。”
谢凛脸色稍霁。
“是,小姐。”
张伯领命,迅速去传话。
人刚走,谢凛缓缓开口:“刘望,刘侍郎的儿子,央央和他很熟吗?熟到一起游园?”
语气中的酸味,裴央央隔着几步都能闻到。
她有点心虚。
之前去参加联谊会是为了刺激谢凛,虽然一同出行,但始终保持距离,连话都没说几句,没想到还会惹上麻烦。
“我和他不熟,才见过两次。”
“他为你倒过茶。”
“什么时候?”
裴央央是真的不记得了,满脸疑惑。
而且谢凛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自己去参加联谊会的时候,他一直躲在旁边偷看?
谢凛定定看着她,没说话,像个妒夫,简直让花天酒地的妻子给他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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