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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温宁获得了一个零食定点自动投喂机,还是“人工智能”的。
“人工智能投喂机”堪称完美,就是话多,譬如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
“温宁姐,你说凌晨三点要是有人给你打电话……”
她话还没说完,温宁就以摇头示清白,并斩钉截铁道,“绝不可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跟你姓。”
结果她现在真的和许桑桑姓了,现在她叫许宁。
抱着极大的怨气乖乖接了电话,甚至冷静地套上衣服打算去接她那要死不死的前任。
温宁觉得是这个世界疯了,而不是她疯了。
一种潮湿、闷热的苦涩从身体某个不停跳动的部位凿洞,一下、一下,让心脏那里痒痒的,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涩感,让她像只被掐了脖子的鹅,心甘情愿去试探烤炉的温度。
先是伸出一只爪子,接着是脖子,一点点去试探烤炉的温度,最后不知不觉成了烤的冒香、一动不动躺在盘上上等人去品鉴的鹅。
至于之后是丢掉,还是成了漂亮的展品摆在烤炉的心里,谁也不知道。
那只烤炉还冒着鹅身上的香气,说不定还向周围的鹅们继续炫耀,
“我要去英国进修,这只鹅实在漂亮,但烤不熟了,下次再来。”
“等到下次,我一定会把她烤的漂漂亮亮。”
然后那只花言巧语、冒着鹅的香气的烤炉,突然就成了顶着张漂亮的脸,睫毛密得像扇子,满脸苍白无助躺在病床上的宋知聿,他嘴里还吐着似人非人的话,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求你了,进炉,好不好。”
温宁一个惊起,她困得不行,靠着墙穿鞋的功夫就能睡着,带着混成一团的情绪,做了个这么离谱的梦。
又有点像真的。
温宁把钥匙重新挂回,她脱了外套,打算再释放一丝丝属于前任的怜悯,不,是卑微小上司的关爱,暂时学一下资本家的甜言蜜语,只给画饼的甜头,不来点实际。
毕竟凌晨一个人,好像这样确实有点冷漠了。
她这么想着,就熟练的拨起某个号码。
“滴滴滴——”
“滴滴滴——”
电话连着拨了几次,就在温宁眉头拧了又拧,皱了又皱时,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但那头却是沉默。
温宁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问,“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给你叫的跑腿呢?”
“没什么大问题……我让他走了。”
温宁额头突突直跳,宋知聿声音闷闷地,带着一股可怜劲,也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他一贯要作妖的作风。
但又实在让人不忍心说什么重话,温宁斟酌着开口,“那,现在凌晨三点半,打车也不好打,我……”
“你别来。晚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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