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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只能靠他。
平日里板着脸训她的那一套,此刻显然不起作用。
小姑娘一声声叫唤着,像是受了伤的小猫般,虽不是故意,却依然勾人的惊心。
谢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将手中的瓷杯塞入姜云漾的手中,用他都不知道是在哄人的口吻道:“把这个喝下去。”
握着他手腕的少女不出意料地拒绝:“我不要!”
拒绝完,她又非常痛心的说:“谢砚,我不会要死了吧……”
“我还这般年轻,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我买的那些缎子还没有用完,柜子里藏的话本子还没看完,还没有养小猫养小鹦鹉,就要这样去了吗呜呜呜……”
谢砚给水杯不成,整个手腕还被那小姑娘晃得厉害。
“不会。”他压着嗓音出声,稳住身形,随手抓住那只纤细白皙的小手。
水杯在一瞬间便被打翻,滚烫的茶水瞬间倾泻而出,悉数倾洒在他的手背上。滚烫茶水沿着手背的肌肤迅速流淌,在手背上染出了一层鲜亮而刺目的红。
姜云漾哪肯就这样被束缚住,整个人挣扎着就要解脱,可论力量,她哪里是谢砚的对手,流水般腰身微颤着,云眸中像是含着水,像是雨中的晨雾。
她挣脱不得,眼眶便在一瞬红了,似是败下阵来,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啜泣道:“那你救救我,好不好?”
谢砚本想再劝一句,但小姑娘哭的完全停不下来,泪水滴吧滴吧的,像是连绵不绝的春雨,一滴一滴地敲在他的手背上。
寻常的法子此刻怕是不能用了。
他盯她几秒,神色凛了凛,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神志,再次处于半清明半昏暗之间,心中没来由的略过一阵悸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无外乎便是如此了吧。
谢砚深呼吸一口气,坐在了身旁的太师椅上。
短暂的沉默后,他看了姜云漾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腿:“自己坐上来。”
谢夫人居住的云庆堂,今夜出乎意料地没有灭灯。
自从宿雨来报之后,她就便再无睡意,一直忧心忡忡地在前堂坐着。
当日莹柔给她出这个主意时,她就有些担心,但是毕竟是苏家自家铺子里的香料,无论是原料和工艺都没有任何问题,除了增阳外,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
她自己的t儿子她知道,每天这样清心寡欲,一秒也不愿在家多待,很明显没有圆房。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个事情,她便听从了苏莹柔的意见,先给他用点香试试,看看他有没有主动的意思。
况且他身体素来强健,可以先试试水,只要不伤到她那柔弱的小儿媳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姜云漾对此香的反应会如此敏感。
陆云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生怕两人出了什么意外,就差没把莹柔给喊来了。
正着急间,只见她的丫鬟迎红匆忙忙赶过来:“夫人,差不多了。”
陆云揪着帕子,心急道:“什么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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