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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属下前一周让您加强防守的文书,您仔细过目了吗?”
赵琰:“……”
天知道谢砚这个人,一周递上来的文书,比一般的京官半年递上来的都多,他哪能那么快看完。
赵琰咳了咳:“明堂,今天的事情就是个意外,孤平日里也是很小心的,也不是闭着眼睛走路啊。”
谢砚:“在属下看来,殿下的眼睛确实很久没睁开过。”
赵琰:“……”
他争辩不过,只好提别的事情缓解气氛:“明堂,你猜我上次去你们府上,听到谢夫人说什么了吗?”
谢砚当然不会猜,只是沉眸等待着。
最后还是赵琰主动揭开了谜底。
只见他笑眯眯地开口道:“她说,明堂你的婚事定下了。”
这下,原本安静的环境,彻底变成了死寂。
沉默之后,只听那人沉稳开口。
“殿下有关心这个的时间,不如关心点别的。”
赵琰:“?”
“否则也不至于将自己置于现在这样的危险当中了。”
赵琰:“……”
他今日不到寅时就起了床,到现在共做了三篇策论,四篇经科,外加练习骑射、围猎,现在不过关心一句你的婚事,就成不务正业了?!!
古人云,成家立业,成家也是一件大事不是吗?
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搞不好还要为此被抓着上一堂课。
谢砚比他年长三岁,自记事起,他就是父皇口中经常念叨的对象,说他文章做的如何好,策论和经科又如何超过那些年长的堂官,就连投壶射覆这样的闲余,都要拿出来说教一番,简直就是他的童年阴影。
没想到再过年,谢砚直接成了圣上钦点的内议员并书房伴读,阴影直接成了实影。
他府内现在还无太子妃,不过已有两个良娣,谢砚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他很清楚,谢砚一直对他纳良娣的事情不满。
至少按照谢砚的想法,他应该是一月只归家一次,剩下的时间都在皇城内的办事厅里,或者干脆连家也不要回了,像他一样住在寺庙里才是。
不过寺庙啊……
也就谢砚那种人才能做出这种事了。
因此赵琰此刻也颇为识趣地没有回应,直到谢砚准备离开,他才非常积极地起身,给人送了出去。
太子府门口,宿雨早已等在了门口。
天色已近黄昏,夜里风凉,他从车里拿了件披风。
按照往常的习惯,他先是帮谢砚整理了一下衣摆,只是触及到腰部的时候,忽然一惊,睁大双眼,连语调都都不稳:“主、主子,你腰间的无事牌,怎、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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