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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远远没有结束。
每次就要离开的短暂瞬间,骤然就又被他覆上来。像是入夏的梅雨天,缠绵悱恻,又无止无休。
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昏,细腰像是折头的叶儿一样微颤。
明明是快要窒息的感觉,却还是渴望下一次,他能继续覆上来。
姜云漾只觉得自己彻底溺入这片无尽的深海,大概是如此,才会在谢砚的掌心往下的时候,口不择言地来了一句:“那你……怎么办啊?”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就像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灼烧一样。
可他全程几乎都在服务,毫无索取的意思,反而让她有些心虚的意味。
可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觉得亲亲已经是她能尽到的最大努力了,别的东西,她完全没经验,也根本不敢,因此全程基本上都被他带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小小声道了这么一句之后,耳边竟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嗤笑。
男人喑哑着声音,一只掌心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掌心则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摩挲到耳后的位置:“不着急。”
“往后我再慢慢教你。”
闻此,她本就泛着雾气的双眼因为一瞬睁大,更显得茫然无措。
还、还会有以后?
贸然闯入他房间本来就是个极大的意外,今日种种,要能顺利解决,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怎么还会有以后?
她被他的话弄得更晕了,混沌的意识完全无法思考,也就是这时,本就酥麻的双腿彻底悬空。
再然后,整个身子都顷倒在一片柔软之中。
夜色还算浓稠。
院内,男人却已经穿戴完整地站在了灯下,藏鸦色的长袍一丝不苟,盘扣系到最上一颗,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端的是姿态笔挺,禁欲端方。
宿雨早已站在一旁听训。
其实现在距离姜云漾进去,也不过两个时辰。前面又折腾了那么些时辰,也就是说,他这位主子,昨晚的入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可就是这么一个时辰,他也没有表现出疲惫,除了眼睛有些红之外,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这是极短暂的一个时辰,也是极惊心动魄的一个时辰。
那时香已经熄灭,谢砚心中的那团余火却迟迟无法消散,他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才想着让夫人过来想个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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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却造成如此后果。
果不其然,男人开口的第一句就极不客气:“昨日睡得可好?”
宿雨:“……”
对上谢砚目光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虽然心中缩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挺了下腰身,完全一副知错的模样:“小的不敢。”
谢砚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我看你挺敢。”
宿雨:“……”
谢砚:“今夏若是洛河涨水,百姓大概有t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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