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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在惩罚她,在宣泄自己被当做工具人的不甘。
他的每一分情绪明媱都知道,也都感受得到。
这时她也终于深刻理解到了两个字的精髓。
——躺平。
她现在是真的躺得很平。
毫无反抗能力的那种。
算了,明媱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就当,就当今天下午的戏没取消吧。__
不知过去了多久,祁叙终于餍足地抽离。
明媱腰都快被压折了,好半天没起得来。这男人却一脸漠然地回到办公桌前,斯文败类地带起眼镜,淡淡说:
“你可以走了。”
还真是拔吊无情呢。
明媱气得边揉腰边往外走,走到门口还是很不服气。
凭什么,等了三个小时不说,被莫名其妙占了一顿便宜不说,临走还要受他一顿刻薄嘲讽。
想了想,明媱忽然回头,走到祁叙面前站定,用手背狠狠在嘴上抹了一把。
再搭配一个嫌弃的眼神。
明媱用精湛的演技表达出了此刻心里那种【被你玷污了我好脏】的思想。
果然,祁叙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笔,“明媱——”
可明媱没给他扳回的机会,达到目的转身就一溜烟地跑了。
祁叙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半晌,哑然失笑。
一见钟情真是误人不清。
他被她吸引的那一晚,根本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狡黠的骗子。
可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是这样一个拿她无可奈何的骗子,已经在自己心里住下来了,赶都赶不走。
祁叙撑额叹了口气,嗅觉这时好像才恢复正常了似的,马上嫌弃地去了洗手间漱口。
他真是疯了,这么重口味都吻得下去。
就在水流冲刷嘴里的韭菜味时,手机响了。
是巴黎的号码。
祁叙猜测是不是警察有了祁宴的消息,马上关了水龙头接起来。
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祁宴的声音。
“哥,你找我?”
祁叙怔了几秒,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悬在心里好几天的石头这一秒悄悄放了下来。
他顿了顿,语气跟往常一样平静淡漠,“一声不吭去哪了。”
“没去哪,和朋友在法国几个周边小镇玩去了。”祁宴笑嘻嘻的,“哥,听说度假村二期要开建了?到时候给我留个房间,我要去山上养老。”
祁叙唇角轻轻扬了扬,却没有笑出声,“你回来了再说。”
“那你等我,嘿。”
人来人往的小火车站,祁宴给祁叙打完电话,旁边的阿吉苦恼地问:
“宴少爷,我们到底还要在外面玩多久啊?太太前天就到巴黎了,真的不回去见她吗。”
祁宴大功告成似的吹了个口哨,“行了,这就回。”
他看着手机里何正发给他的短信——【今早董事局开会已经确定度假村项目由祁总负责,郑总弃权退出。】
祁宴把短信删了,剥了颗酒心巧克力丢到嘴里,看着碧蓝的天空露出浅浅的笑容。
阿吉提着行李跟在他身边嘟哝道,“你这样帮大少爷,他又不知道。”
祁宴虽然人在国外,家里的事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很了解郑容,在争夺项目的节骨眼,只要自己玩场消失,郑容一定没心情斗下去。
事实也果然如此。
“不用他知道,”祁宴无所谓地说,“我妈这些年做的过分事还少吗,成天想着帮我争,可我从来都不想要那些。”
话语一顿,祁宴转身警告阿吉,“这些事一个字都不准跟我妈说,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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