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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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谷翘从骆培因手里抢回照相权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园子自开放以来,素无亮灯传统,园里的游客散得差不多,风吹得更厉害了,谷翘这才觉出些冷。这样的天,除了骆培因这种人,穿大衣是很难觉得不冷的。

天黑路滑,骆培因把谷翘裹进了他的外套里,他里面只穿着一件衬衣,谷翘隔着衬衣感受到了他的温度。这样贴着,两个人都更暖和了。

谷翘藏在这温暖里,看着天感叹道:“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一会儿就黑了。”说着她又嘟囔着自问自答:“要不说叫快乐呢,不快的话就叫慢乐了。”

骆培因没用话回答她,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谷翘这几天虽然习惯了这触碰,但是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园子,园里很黑,她的眼睛滴溜转了两转,发现四周没人,她跟做贼一样把自己的围巾往下拉了拉,也在他嘴上亲了亲。她的嘴唇因为有他的白围巾遮着,比他的嘴唇要温暖些。这样接触后,骆培因的嘴唇并没有变得更暖,等他再吻她的时候,谷翘还是感到他嘴唇有点儿凉。

四周都现出夜的本质来,周围的雪添了一点亮度。骆培因裹着谷翘往前走,时不时就低头碰一碰她的嘴,这样的时候只有谷翘一个人像做贼似的向四周看,骆培因却很坦然。虽然天这样的黑,离着远了别人也不会看出来,但谷翘的心脏莫名跳得很厉害,一边是为这嘴唇时不时的碰触,一边是为可能出现的别人。

骆培因几乎要被谷翘逗笑了:“你是属老鼠的吧。”

谷翘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双重嘲讽,一是笑话她跟做贼一样眼睛睃来睃去,二是她胆子像老鼠一样小。

她不服气抬头地在骆培因嘴上咬了咬,又迅疾低下了头,她整个人被他箍得很紧,简直喘不过气,简直是被挟持着往前走,她一颗心蹦跳着,嘴里却不服输:“我胆子并不比你小。”

“希望你说话算话。”

“我当然说话算话。”

谷翘快速上了骆培因的自行车后座。回去路上狂风吹着,骆培因开始骑得很快,谷翘抓着他的后背,防止自己不小心被风刮跑了。北风吹去了谷翘脸上的红晕,却没吹慢她的心跳速度。

谷翘提醒他:“慢一点吧,我什么时候都说话算话的。你小心一点,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骆培因的车速慢了下来。

路上有卖烤羊肉串的,肉串的味道伴着炭火一起钻进了谷翘的鼻子。谷翘吸了吸鼻子,骆培因大概是感受到了,略过了文谷翘要不要吃,直接问她:“你要来几串?”

“我不要。”谁会接吻前特意吃羊肉串呢?还是算了吧。而且她记得骆培因好像不喜欢吃羊肉。他好像从生出来就对这个世界划了线,什么是他喜欢的,什么是他不喜欢的,不像她,她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骆培因没听谷翘的。直接把自行车停在了烧烤摊位前。

一个大叔把自己打扮得新疆人模样,用曲了拐弯的口音问他要几串。

谷翘马上就听出了这大叔是在假冒新疆人,他戴的小帽和口音都是为了假装自己更正宗。但是香气不是假的。

她吸了吸鼻子,阻止了骆培因,她指了指旁边卖糖葫芦的:“我还是吃糖葫芦吧。”

周围的积雪还没散尽,天上只悬着一个月钩子,路灯散出昏蒙的光,谷翘把盖着嘴巴的围巾往下拉到她的细脖子,以一种非常决绝的表情用小白牙齿咬下一个山楂,骆培因看着她吃。她此时的表情很像她大衣上胸针上的小鸟,努力衔着一点吃的归巢。

谷翘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被这样注视着,她马上把剩下的糖葫芦递给骆培因:“很甜,你尝一个,要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一串。”

以谷翘的想法,两个人都亲吻了,那么分享一份食物也很正常。但骆培因好像对她的提议有点儿意外。

“你自己吃吧。”

谷翘虽然有点儿不理解,但她马上说:“那你吃最下面的,那个我没碰。”

骆培因就那么看着她,谷翘笑着看他:“尝一个吧,你山楂应该不过敏吧。”

骆培因接过了谷翘的糖葫芦,他并没吃糖葫芦最下面的一个,而是咬了最上面和谷翘有过接触的一个。

谷翘看着骆培因笑:“是不是很甜?”

“很甜。”但他不喜欢吃甜的。

谷翘戴着棉手套坐在骆培因身后吃糖葫芦,拐弯时,一辆黑色汽车突然冒出来,从他们身边迅速擦过。

谷翘听到骆培因骂了两个脏字,她有点儿陌生。但她马上觉得问题出在那辆车上,幸亏骆培因闪避得及时,要是别人,被撞了怎么办?

不过这并没影响谷翘的好心情。

她很体谅地对骆培因说:“总是你带我,要不我带你一次吧。你也坐后座享受享受。”她怀疑骆培因根本没享受过这种快乐。

谷翘为让骆培因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带他,她对骆培因说:“我用三轮车能带好几百斤的大白菜呢。”那意思是带他也完全不成问题,想了想觉得不是很合适,还没重新润色就听骆培因问她:“你现在很享受吗?”

谷翘点头。

当她意识到骆培因看不到她点头,她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

她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又问:“你现在想跟我换换吗?”

“好好坐着吧。”

谷翘把脸贴在骆培因的背上,给他唱歌,这是她从骆培因的那摞CD里听来的。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谷翘唱这首歌和原唱完全不一样,她嗓音里有一股稚气。

唱到一半,谷翘突然对骆培因说:“以后我不会让你跟我过苦日子的,咱们也会有一辆车,车里有CD机,有空调和暖气。不过我绝不会不看路只顾自己心情开车,快撞到别人还当没事人一样。”

小彭跟谷翘提议合伙做生意,由谷翘筹集货源,年后直接雇卡车把皮夹克拉到二连浩特做边贸生意,在边境城市卖皮夹克价格比在她这里高多了。小彭之所以提议跟谷翘合伙,一方面也是看中了谷翘能以百分之二十的预付价从加工作坊拿货,他出五万块,就可以拿二十来万的货,拉到二连浩特,刨除人力以及车钱,净赚几万绝对不成问题。

谷翘说小彭想得太美,她从作坊把货拿到摊位,最晚一周之内就能结清款项,人家才愿意把皮夹克赊给她,要是拉到二连浩特,百分之二十的预付价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开车路上被劫了怎么办,她当初坐火车都怕被劫,火车靠近二连浩特,从窗内往外看,四周一片沙漠,她回想起当时的心境,还有些后怕在这地方要是被劫了,可真是叫天天不应。要是赊的货丢了,她拿什么去赔钱?但是风险越大,利润也越大。这利润把她的心给搅动了。她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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