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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声道:“因为我们没有分手。”
邬锦沉默了片刻,说:“你这个人怎麽比我还不讲理?”
杨侜心情因为她这话而万分复杂,她这个人平时经常使小性子,说话做事都不按常理,出尔反尔的事常做,他经常说她不讲理,没想到她会在今天把这话返回给他,而他竟然无法反驳。
他觉得很微妙,擡眼看着不远处的汽修铺,说:“就让我不讲理一次,以後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忍着哭,慢慢地回抱住他的身体,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他的肩背很宽,在等待中肌肉绷紧着,她亦如此,仿佛只有这样使劲,她就可以把他永远留下。
可他不会留下,他好像有必去的理由,她干涉不了。
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那你可要回来啊。”
杨侜扶开了她,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嗯,我会注意保护自己的。”
“那你走吧。”邬锦这样对他说。
杨侜依依不舍与她分开,回到车上,大刘看他一眼,道:“你以前不这样的。”
杨侜吁了一口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还是以前好,不优柔寡断,也没有软肋,拿枪时也心无旁骛。”
杨侜没再说什麽。
出租车很快抵达飞机场,他们买的票是直达的飞机,3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当天抵达。
抵达南曲市时,一辆商务车来接他们到一栋私人别墅,杨侜多次来过这地,少数陪同威冉,大多数是威建弼谈生意把他捎带上。
这次重游故地,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威建弼从屋子里出来,板正坐在太岁椅上,穿着黑灰色的西装,头上白丝甚于黑丝,身材比去年发胖了些,但神情憔悴,整张人的面庞显得老了好几年似的。
威建弼把其他人叫走,只留下杨侜。
杨侜站在几步远处,恭敬喊了声:“威先生。”
“大刘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
“这几日,你收收心。我不喜欢背叛的人,也不想睡觉时睡得不踏实。”威建弼从来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看着他,直截了当地跟他道:“肯尼得处理掉。”
杨侜顿了顿:“威冉现在是什麽情况?”
威建弼有所茫然:“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
威建弼不缺儿女,私生子也不少,却格外的宠爱智力永远停留在小孩时期的威冉,杨侜偶尔听别人说过一嘴,威冉的母亲和威建弼是少时夫妻,早年落魄,生了小孩後身虚体弱,没撑过一次肺炎。
是不是威建弼对威冉的宠爱有一部分是出于弥补,在面临生死攸关时候,这份宠爱面临起了考验?
杨侜不得而知,思索了下:“肯尼若是想杀威冉,那也不会大费周章把人拐回佤国,在没达到目的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把威冉怎麽样的。”
威建弼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贝辛想要我的命。”
杨侜说:“也想要我的。”
威建弼看着他笑了,即使坐惯了高位,还是忍不住为被人同时记恨着而笑,杨侜也跟着笑,就像是课堂捣鼓後被叫到外面罚站,两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笑。
威建弼拍着大腿,语气都比刚才轻松了许多:“杨侜,你跟威冉的关系一直不错,是不是?”
杨侜说:“我把她当妹妹。”
“好。”威建弼点点头,“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我老了,脑子都不知道要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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