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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寻常人,杀了人被质问,气势也会弱上一截。
可面前这人双眼毫无躲闪,直勾勾地盯着她。
“自然是你夫君犯了法。”
杜惜晴被他盯地有些受不住,垂下眼,躲开他的眼。
“犯法?”
这是她那死鬼夫君东窗事发了啊。
说着,她一连吸了好几口气,作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大睁着眼,泪顺着脸直往下淌,身体软塌着跪坐在地上。
有些男人喜欢这种强硬中带着几分柔弱的姿态,她那第一任夫君便是如此。
杜惜晴:“奴家夫君与人为善,怎会犯法?”
来者哦了一声,脸上笑意更甚,反问道。
“夫人是不知?”
她当然知道。
可法是她夫君犯的,又与她何干呢?
只是这人说话模棱两可,实在是难以拿捏。
杜惜晴心中思索。
他似是不吃柔弱寡妇那一套,也没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
那就只能换个态度试试。
杜惜晴先是抬头怒视,如那些心爱夫君,却又对夫君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的妇人一般,提高语调怒道。
“大人!您……”
还未等她说完,来者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杜惜晴心中一跳,明白眼前这人是个脾气不好的主,竟是连语气稍不好的话都听不进去。
她立马啜泣一声,又流下几滴泪,压下了语调,柔声道。
“你们就是欺……奴家夫君刚死,无人可靠……”
她话音刚落,来者略微抬眼,脸色好转,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忽地笑了一下。
杜惜晴心中突突直跳,只觉他面上表情有些眼熟。
仿若……她那死鬼夫君外出经商,看到一些有趣的玩意……
“无人可靠?”来者抬手向后招了招,“我这恰好有一人一直为夫人打抱不平,不知夫人认不认识?”
杜惜晴心中一惊,随即便听到一声哀叫。
“你们竟敢如此对我,可知我父是谁?”
随着哀叫,两位披着铠甲的军士拖着一人上前。
虽未看清那地上被拖之人的脸,可这哀叫却十分耳熟。
杜惜晴有些慌张。
即便被人拖行,哀叫声并未停下,反倒愈演愈烈。
“我父乃户部……”
哀叫声戛然而止,忽地轻叫了一声。
“……晴娘?”
杜惜晴一愣,浑身僵硬,垂眼往下看去。
地上的人她还真认识。
以往她那死鬼夫君外出做生意,总得打通一些关系,而相识的狐朋狗友中便有这么一人,听说父亲在户部任职。
这人平时还行事大方不拘小节,又被家中长辈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怕在京城中惹出事端,家中便找了个离京城稍远的富裕之地,为他谋了个官职。
“晴娘?你怎在这?”
地上的男人两手撑地,向她这边攀爬了几步。
这蠢物,也不看是什么场合!
杜惜晴用绢帕遮脸,一言未发,默默垂泪。
她本想着这般敷衍过去,没想到这蠢物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冲着来者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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