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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要是不来赌,恐怕省下更多。”
她猛地拍开岑少钧指她的手,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敬,“心里既无家国大义,也无同胞之情!只知吃喝嫖赌,惹是生非,连累家人!”
“你!”
岑少钧被戳到痛处,又是在大街上被妹妹如此顶撞,羞愤交加,扬起手便重重地扇在了岑碧筠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岑碧筠被打得头猛地一偏,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更痛的是那猝不及防的屈辱。
岑碧筠死死咬住嘴唇,眼眶通红却硬是不让一滴泪落下。
严恕怎么也没料到,岑碧筠的兄长竟是这般欺软怕硬的孬种,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让那记耳光有机会落下。
他的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犹豫,径直上前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岑少钧的下颌上。
岑少钧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操!你他|妈敢打我?”
岑少钧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溢血,像头疯牛朝严恕扑了过去。
当然,他那点花架子在严恕面前如同儿戏。
严恕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长腿一抬,一记干净利落的踢脚,毫不留情地踹去岑少钧的腹部。
“呃——”
岑少钧再次被踹倒在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个帮派走狗,低贱的东西!竟敢动我……”
岑少钧趴在地上,又痛又怕地咒骂着。
严恕面无表情地向前踏了一步。
岑少钧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再也不敢看严恕和岑碧筠一眼,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岑碧筠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严恕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和眼中强忍的泪水,心下一滞。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拂去她眼角的湿意。
但手抬到一半,又停在半空。
他不敢。
他怕自己的触碰会让她更加难堪和愤怒。
昏黄的路灯下,两道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
岑碧筠扭过头,没有去车里,反而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向前走去。
严恕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走了不知多久,远远的看到街角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正拄着一根拐杖,有些费力地将一袋垃圾放在门口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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