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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些微的疑惑,经这一路的发酵也变得抓心挠肺起来,他现在都打马恨不得回到颍安,去找谢族长问个清楚。
谢定刚这么想着,就见旁边那辆马车上,谢兰君掀起了车帘。
谢定立刻偏头看过去:“怎么了?”
谢兰君:“……”
确认兄长有没有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看着谢定像是一切如常的样子,谢兰君也半松了口气,随口提了个话题,“京中的事需要人打理,平叔没能跟着一块儿去颍安,我们竟也没带回些乡礼什么的。”
兄妹俩在颍安都呆得心烦,全忘了这一茬。
“小妹说的是。”谢定也只思索了片刻,就展颜,“这个倒是无妨,我去西市买坛上酝来,就当给平叔赔罪,他不会计较的。”
说到便做。
谢定话还没落,人已经从车盖上翻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一旁的马背上,“小妹你先带人回去,我直接去西市。若是赶得及,还能同你们一同进家门。”
谢兰君还没来得及拦,就见眼前只剩一道绝尘而去的身影。
她忍不住摇头,哭笑不得之余又隐隐放心。
大兄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
透过车帘看到这一幕,刘氏感慨,“怀朔这性子,是该找个年纪大些稳重的。兰君你放心,等这一回京,我必定给你兄长好好相看。”
谢兰君:“……有劳叔母了。”
而另一边,谢定已经快马赶到西市。
坊市内不好纵马,牵着马走还不如人快,他干脆把马拴在坊市门口,给外面守着小童一枚钱,交由他看管,自己则是快步往酒肆过去。
远远看见酒肆的旗帜,便冲着外面的伙计朗声,“来坛上酝!”
伙计惊奇:“这不是谢将军吗?”
谢定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酒肆了,笑着调侃,“怎么还生疏起来了?”
鲍二哈哈一笑,“可不敢轻慢了,那日章台街上我也去看了。谢将军打马游街好生威风!掌柜出去说一句‘谢将军常来我家酒肆’,连带着肆中生意都好了许多。将军许久不露面,我还以为你日后再不来了呢?”
“怎会不来?不过前些时日回了趟族地,一时没抽出空来……”
谢定正解释着,鲍二的目光却不由地往街头另一边看去,那边相携走来两人,其中女子发髻盘起,是已婚妇人发式。
发髻虽变,模样却没有,鲍二立刻认出了这位常同谢郎君一块来的岑小娘子。
谢定随着鲍二的目光看去,神情当即一滞。
他一路思索谢族长的话,便是想要以此占据心神,不想想起别的事,却不防一回京便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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