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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来,宁酌眼神一凝,“啪”地关上花洒,草草擦了身系了件浴巾出了浴室。他站在全身镜前,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生得极白皮肤通透如玉,就衬得身上的痕迹更为凄惨了。
腰间的红痕蔓延到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泛着糜烂的红,看着触目惊心,就连脚踝,也印着一圈指痕。
脖颈上的吻痕更是扎眼,像滴入玉石的一滴血。
宁酌泄出一声冷笑,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真是好样的,谢二。
他换了身高领毛衣下楼,兄妹俩都没出门,坐在客厅等他。
昨晚宁酌睡的沉,他们谁也没忍心打扰。没了哥哥的信息素,他们俩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眼下萎靡不振,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见到宁家主下楼才强撑起精神。
“哥。”宁昭靠过去,“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酌揉了把她的脑袋:“没事,倒是你们两个,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哎呀都是小事。”宁大小姐眼巴巴抱着哥哥的腰,“昨天我和宁弦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吓晕了。”
“火急火燎赶过去就看见……”宁昭想起来仍是生气,“那个谢镜筠抱着哥不撒手!臭不要脸的!”
宁弦沉着脸补充:“他还说他抢到了就是他的。”
“胡说八道。”
宁家主身形一顿,在心里给谢二少记了把大的。
宁昭心中一阵后怕:“哥……以后出门还是带着我们吧,实在不行带一个也行。”她软下声,带着点啜音,“宁家可以没有我们,我们也可以没有宁家。”
“但我们不能没有哥哥。”
宁酌神色缓和了下来,温声道:“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生理疾病,不会真的伤害到我。”
“哥……”
“但是我答应你们,以后出门带一个人,好不好?”
“真的吗?!”
宁酌勾了勾唇:“嗯,所以现在可以放心上楼睡觉了吗?”
“哥哥给你们放信息素。”
宁酌哄完顶着熊猫眼的兄妹俩睡回笼觉,再下楼时客厅多了位不速之客。
他眉眼压低,声音也冷:“谢二,你还敢来找我。”
谢镜筠一整个神清气爽,蓄在眼底的凶狠一扫而空,笑意都真诚了不少:“敢,怎么不敢。”
“我任打任罚。”
他走到宁酌身前,大大方方张开手臂,话中藏着的笑意裹挟着说不清的暧昧:
“家主,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宁酌站在楼梯台阶上,双臂闲散地抱着胸,垂眼睨着他:“任何?”
“嗯哼。”
谢镜筠向前俯身,鼻尖嗅到了宁家主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无论你罚我什么,我都全盘接受。”
宁酌一时没说话,谢镜筠也不急,仰头看着他,目光不受控地落在那截藏在黑色衣领下的脖颈,他知道依照昨天那个程度,毛衣下一定会有一个吻痕。
他留给宁酌的吻痕。
想到这件事谢镜筠心尖便止不住冒热气,像是整颗心脏都溶解在了胸膛。
“宁家主……”
谢镜筠吞了吞口水,想说什么就被住院管家的声音打断了。管家在院门口,声音有些飘渺不清:
“谢大少来了呀,家主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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